靠近第 26 章
夫人….您今天看起來非常年輕呢…”
“謝謝~”
“…之前在阿斯特拉罕州參加的卡丁車比賽….”安德烈白色的手套端着香槟,另外一只手放在背後,對着站在圍在他身邊的女士說道,一臉中年人的睿智和沉穩,讓人毫不猶豫地去相信“當時….出現了一群暴力的家夥…直接撞上來…”
意料之中的,聽到了滿意的崇拜和驚訝的聲音,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然後我本能地反應過來,很冷靜地轉了一下方向盤…幾乎是擦肩而過”安德烈繼續賣力地講着他驚心動魄的經歷“比賽之後我整個背都濕透了…很可惜的是….我只拿了第二名,只跟第一名差了零點二秒。”
“喔奧….”又是一陣驚呼和鼓掌
沒有人注意到,安德烈的背後,那名金發的侍者,正一邊兇神惡煞低頭整理着食物的殘渣,讓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鄙視着這個嘩衆取寵的騙子,一邊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之所以說她是騙子…
“我靠….他是小偷麽…在阿斯特拉罕州那年的比賽小爺也去了好吧,老子才是第二名…他什麽時候把我的獎杯偷走了?”不過那年的比賽确實像他所說,有一隊人馬确實非常地瘋狂,他都沒有到處炫耀,倒是被別人盜用了來增加魅力?但是他更加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要說是第二名?為什麽不說是第一名?
那邊一個帶着壞笑的聲音回應他,聲音清冽磁性
“呵….你終于承認你是第二名了?”
“….”他沒有到處炫耀的另外一個原因當然是因為當時的第一名是這個混蛋,而且就差了那麽個零點二秒,只要他在最後一個彎道…鳴人擡起頭,原本猙獰霎時間帶上了溫和的笑容,聲音從齒縫裏崩出來“只差個零點二秒好吧?得瑟什麽…早晚會打敗你的。”
如陽光般微笑的唇角一抽一抽的,像是患了輕微的中風,看起來非常好笑。
然而那邊只是輕微地笑了幾聲,沒有再說話。
“Hei!Waiter!”安德烈向鳴人舉了一下他的空酒杯,示意他需要再來一杯。
鳴人壓制着心裏的興奮,面上依然挂着如沐春風的微笑,沒有等安德烈自己去夠他盤子上的杯子,鳴人就擡起帶着手套的右手,手心朝下抓起了其中的一杯恭敬得遞了上去。
安德烈不覺得有異,接過了酒杯。
就在安德烈結果酒杯的同時,佐助和我愛羅同時行動了起來。
“哎…草川先生….你也在啊…”
“啊…你們也在啊….正好,介紹一下我手下的新人。”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人群後的角落裏的短頭發的背着手帶着耳機穿着黑色西裝,眼睛掃視着會場的男子,頸部被一個悄無聲息的身影以一個驚人的力量重擊,幾乎在他倒下的同時被拖到了柱子的後面,整個過程不過一兩秒鐘,速度快得只能看到虛影,更別說那個身影的樣子,像是一名訓練有素優秀的傭兵。
此外…場內的另外幾名保镖也被如法炮制,接二連三倒下。
同時耳邊傳來佐井的信號
“監控室….clear…”
佐助“場內…clear…”
我愛羅.“場外…clear….”
鳴人不動聲色地聽着解決的完成的聲音,一邊觀察着聊着正歡的安德烈,臉色明顯比之前紅潤了許多,頭部也開始跟着微微晃動,看來藥效似乎正慢慢地開始起效了。
鹿丸那邊傳來噼裏啪啦地敲着鍵盤的聲響
“正在導入新數據。”
鳴人掐中時機,不緊不慢地從安德烈走去。
安德烈覺得突然腦子裏像是塞了一些很沉重的東西,腳步也開始虛浮了起來,咦?他居然醉了?不過是幾杯香槟,他的酒量什麽時候有那麽少了? 安德烈撫了撫二頭,晃動了一下頭,想讓自己變得清醒點。
“哎….安德烈先生…你還好麽?”
“安德烈先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你的臉好紅”
安德烈擺了擺手,往後退了一步,周圍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到腦子裏,一片混沌。
退後的哪一步讓他的背後突然穩穩地撞上了一個不明物體,準确來說是一個人,那人很自然地扶了自己一把。
安德烈用俄語咕嚕了一串像是道歉的音節,轉過頭去發現正是那名之前給他遞酒杯的金發長相好看的侍者。
安德烈按着額頭,心想難道是因為今天中午吃的那幾片海豚肉麽?他遠在日本的一個朋友知道他喜歡美食,特地從北海道寄一了盒難得的海豚肉給他,而且是特快的空運。可是當時也沒有什麽事啊?莫非是和他今晚吃的食物不相容?
“安德烈先生,您沒事吧…要不我扶你先回房間休息吧?”鳴人輕聲說道,雖然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心裏卻在腹诽着,怎麽這麽沉啊…
安德烈停了停,并沒有安心,反而忽然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雷夫…那個家夥在哪?你去幫我把雷夫叫來…”安德烈一只手隔開了他們的距離,強打着精神,開始用質疑警戒的眼光看着眼前這個有着純淨地如同海水一般眼瞳的青年。
鳴人心裏驟然一緊,看來這個騙子的警戒性還是挺強的。
“雷夫先生已經回去了..并且是他囑咐我看好你。.”鳴人平靜地回答道,但對方已經離開了他的控制,半撐着身體,目光明顯冷了下來。
鳴人心咯噔一沉,正想着該怎麽辦,要不直接敲暈算了,就聽見了鹿丸的聲音,鳴人仿佛一瞬間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繼續說道“如果安德烈先生明天的會議有什麽差池就不好了,特別是這段‘特殊’時間更是不能讓‘Hermes’有機可乘對吧?”
安德烈聽到那個單詞,怔了怔,銳利的目光開始柔和了下來。鳴人心裏籲了一口氣,手心已經濕了,看他對自己已經沒有懷疑,伸手去上前去駕着看着快要搖搖欲墜的安德烈。
一顆心總算是安全着陸了,他也不知道暗號的正确與否,也不知道那個單詞的寓意—-Hermes 來自希臘神話中的神祗,掌管偷竊的神。
除了無限的感動就是對鹿丸崇拜又深了一層,有這麽一個可靠的夥伴真是太好了,簡直實現了鹿丸在手,天下我有的神跡,一路綠燈暢通無阻啊….
“真是對不起了女士們…安德烈先生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帶他回酒店房間休息一下,請你們一定要玩的愉快,先行告退一步了。”鳴人微微鞠了個躬,沖着他們咧開了一個明亮的笑容。
她們不禁有些看呆了。
安德烈一只手搭在了鳴人的肩膀上,面色有些蒼白,卻依然向她們調皮地眨了眨眼。
“女士們…千萬不要太想我哦。”
空曠的走廊裏只能聽得見他們走路的聲音,安德烈幾乎沒有了意識,大半的體重已經挂到了鳴人的肩膀上了,鳴人身材又矮下去了半截,心裏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那個殺千刀埃拉爾的把這只豬養的那麽肥?
突然猛地覺得身體一輕
鳴人看向來人,樂了“哈…佐井…是你啊…謝啦…”
佐井也向他笑了笑,但依然非常嘴—賤地說道“總覺得少主的身體很弱呢…不知道壓下去是什麽感覺呢。”
“….”
一陣寒風掠過,把鳴人吹得一個相當蕭瑟。
同時驚起了一群烏鴉飛過
Aho…aho….aho….
一個崩壞的聲音告訴他:他堂堂的火影少主被人直接了當地看扁了…
—-貌似重點搞錯了。
“佐、井!”鳴人加快了腳步趕了上去,這次索性連學長兩個字都不加了。
“小爺才不弱….你有種和我單挑啊…我可以讓你一只手…喂…別走那麽快…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說嘛….”
連接交織金黃的燈光下,隐在黑暗看不見影子的地方,飛段玩弄着手裏的那把銀色的手槍倚靠在牆壁邊,幾縷銀光從他身邊一閃而過,依稀可以看到半眯着的深邃的紫瞳下—仿佛氤氲着暴風雨來臨前的興奮和嗜虐的瘋狂。
就在幾分鐘前,他聽到電話另外一邊他的夥伴—角都給他警告的槍響,估計他的辦公室又得裝修一遍了,上一次裝修是什麽時候來着?不久之前吧?跟他搭夥伴一個月就差點把他的公寓給炸了的人來說,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抱怨了,他的那些收藏品,那些神聖儀式的符號都被子彈玷污了…
這一次他應該考慮采用特殊金屬材質做牆壁。飛段扯了扯嘴角…不過那個家夥肯定是不肯給錢的了,真是一身銅臭味沒趣的老頭子,完全沒辦法欣賞那些深沉的藝術啊…
這時,腦海閃現的卻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挺拔的身影,那麽純粹的藍色的眼睛,那種像是即使生活在影子下也沒辦法掩蓋的顏色,沒有被染黑的自然,夾雜着蓄勢待發的力量,有時又清的像是一個沒有雕琢過的璞玉。
在鏽跡斑斑的景色中,仿佛所有人都在尋找着那一抹閃爍的金色,但是目卻各不相同…或許在尋找被度上其他顏色的價值…或許是跟随着溫暖的源頭…或許不過是想要他在最美好的時刻停留永遠變成一個不可超越美麗的藝術品。
看着從眼前開始像蛇般扭曲前進然後刷然間消失的小車,飛段終于笑出了一串古怪聲音,仿佛從地獄的深淵帶來宣告戰争開始的號角,在将要開始創作的畫布上塗上了一層腥紅色的底色,暖場的重金屬音樂像一個巨大的蜘蛛網布滿了開場的鏡頭…
“吶…鳴人…我都忘了說了…希望我們很快就會再見咯…”飛段舉起的右手,并起的食指和中指向小車消失的方向輕輕地一揮。
“在我之前,你們可千萬別那麽容易就死了啊…Hermes…”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