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第 24 章

外面的手下都把帳篷折疊好,他們開來的那輛早已經千瘡百孔破爛不堪的吉普車被他們留在了原地燒掉了。

這次來綱手奶奶派來的增援大約有十個,團扇的除了兜其餘的鳴人幾乎都沒有見過,讓鳴人大吃一驚的是沙暴家族的連手鞠大姐和堪次郎都派來了。火影派來的三人居然是鳴人的直屬部下,鳴人剛從帳篷裏出來就被他們圍了上來

“老大!!!”

“老大,你沒事吧?!”

“老大你有沒有受傷?”

“啊…哈哈,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幾個啊!沒事,沒事,你們神勇的老大我哪有那麽容易受傷啊,真是,太小看我了!不管來多少個我都會擺平!”鳴人拍着他們的肩膀,抓着頭發笑地有些羞澀。

“哎…我說,老大,你這衣服哪裏來的?”為首的那個手下突然注意到鳴人的衣服上

“哎…老大,這難道就是傳說俄羅斯最牛掰的列寧裝麽?”其餘的人也打趣地看着鳴人整整大了一圈破舊的大衣。

“我…我愛羅,有受傷麽?”手鞠小心翼翼地問道。

堪次郎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天知道他有多不想來,跟這個危險的弟弟一起做任務随時都有生命的危險,不是被敵人殺死而是被這個籠罩着煞氣的弟弟,雖然不滿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聽到手鞠的話,我愛羅這才把視線從某人的身上移開

“嗯…我沒事。”聲音淡淡地沒有任何的感情

手鞠和堪次郎頓時吓地噎住了般,不可思議地盯着他們眼前的這個弟弟。

手鞠和堪次郎對視了一下,交換了個詫異的眼神,又愣愣地看着我愛羅,确定這個是他無誤。

記憶裏我愛羅這麽正常地和他們的話還是第一次,要知道,他們這個弟弟,幾乎從來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呃…那什麽,沒事就好。”手鞠似乎還真有些不适應我愛羅幾個星期不見突如其來的改變。

碧色的眼中少了一層森冷的殺氣,多了一份莫名的釋然。

鳴人糾結地嘆了一口氣,跟着鹿丸鑽進了佐助的專用車上,佐助坐在副駕駛座上,在俄羅斯這幾天下來,雖然時間不長,但卻一同攜手差點和上帝握手的兄弟,居然有些習慣了四個人違和的默契。鳴人眼看我愛羅要坐另外一輛車,連忙大力地朝他招手

“哎…我愛羅,這邊這邊!!”說完鹿丸邊上擠了擠,拍了拍他身旁的座位。

佐助抱着手轉過頭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手鞠看着那邊明亮地如同春風一般的笑容,吃驚之餘忽然間了然了什麽,也旋開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拍了拍我愛羅的肩膀,輕輕在他的耳邊道

“去吧…”像是松了一口氣的輕松,語氣裏卻多了那麽一絲寵溺的溫柔和寬心。

鳴人究竟是鳴人,神經強大如他,早上那會的尴尬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依舊纏着每個人叽叽咋咋地說個不停,只是佐助轉過頭看向窗外不理會他,鹿丸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坐在鳴人旁邊打盹。

剩下藥師兜鳴人也不敢輕易搭話,他怕這個變态醫師一出口又是“哎…鳴人讓我給你開個顱吧…就一下,不會很痛的~就一下而已?~”“因為你的頭顱的構造真的很特別啊,居然會有人長得那麽腦殘的腦子~好像看看哦~”“我可以給你的腦子弄個改造手術哦,例如加個避雷針~”明明淡的像是談論天氣的語氣,聽得鳴人确實頭皮發緊,暴跳如雷卻又不敢輕易妄動,害怕他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手術刀。

于是乎可以認真聽着鳴人停不下來的聒噪,只有旁邊的我愛羅,他只好繼續給面癱悶王愛爺補充冷笑話,雖然知道他不會笑

幾番下來,鳴人口幹舌燥,自己笑得東倒西歪猛捶凳椅,我愛羅還是一臉無辜不明所以認真地望着他。

于是等鳴人一個人幹笑過後,兩個人只能在車上毫無生氣地大眼瞪小眼。

鳴人“…”

我愛羅“…”

鳴人希望如果可能,他真的可以用意念把我愛羅瞪出一個洞來,也好過自己這麽憋着。

兜好笑地從車裏的後視鏡看着兩個氣氛詭異的兩個人,再也忍不住嗤笑出了聲

“我說你們非得這麽眉目傳情那麽久麽?”

此話一出似是一聲雷鳴響在了每一個人的頭上,把他們活生生地劈成了兩半,驚地把另外兩個裝睡的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仿佛兜說了舉世駭聞的事情,鳴人聽得也是臉色一暗,轉開了目光,差點讓他狠狠地來個爆吐血.

我靠啊!什…什麽叫做眉目傳情?!

臉皮很厚如鳴人也忍不住騰起了一團紅暈,我愛羅打趣地看着臉紅地不知所措的鳴人。

鳴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長籲了一口氣,眼睛的餘光瞥了瞥身旁還是面無表情的我愛羅

“我終于知道你生日的時候該送你什麽禮物了…”

我愛羅“什麽?”

鳴人咧開了皓白的牙齒,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面膜!!”

衆人“…”

兜揚起了嘴角,知道這個小鬼心裏腹诽着什麽,

“為什麽?”

鳴人果然亮出一個偷腥得逞的笑容

“因為我聽說這是個治療面癱的偏方!哈哈哈!!”結果到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兜笑着搖了搖頭,果然啊…

鹿丸聽得也低頭笑了笑,有鳴人在的地方果然不會無聊,好像他在的地方,好像到哪裏都會有陽光。不知時,居然有點習慣這種不着調的熱鬧和笑聲。

“我去…為什麽要笑不笑開點啊!你這樣的勉強的笑容讓我很沒有面子啊!!”鳴人抓狂地盯着我愛羅似笑非笑的樣子,窩火地叫道

鳴人不知道的是,從他說要送他生日禮物的那句話帶給他心間的顫動,眼睛裏閃現着從所未有的光亮,他從來就不知道生日禮物這種東西,也不在意鳴人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知道,他在意,他在意他的存在,他會記得他昨天的話,這就足夠了。那間緊閉已久黑暗的的屋子,明亮的陽光終于透過了層層疊疊窗子一下子照了進來,濕冷的陰影剎然變得無所遁形。

鳴人撸了撸袖子,直接動手向前扯着我愛羅的唇角,非要扯出把我愛羅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對着這個難看的笑容笑得花枝亂顫。

落滿雪的森林像是鋪了一層淡藍色的晚裝,軟綿綿的霧晶瑩透亮地修飾晚裝的裙底。美得讓人心悸,虛幻地讓人發慌…

一雙墨黑的眼眸的底下沒有一絲波瀾,淡淡地看着外面天地通白霸氣的景色,卻提不起一點興趣,像是看着,又像是什麽也沒看,更沒有心情理會車裏的熱鬧。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麽,那雙沒有波瀾的眼底兀然變得複雜起來。

佐助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車內已經有一雙藍地驚人,無暇地像寶石一般的眼睛幾次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白色的深處,一棟幾乎要和這白色的天穹融為一體氣壯的基地漸漸隐約可見了。

就在幾乎所有人都要進去時候,鳴人看着那個冷峭黑色的背影,突然恍惚地感到像是有一個爪子似有似無地抓着他的心裏,說不出那種不對勁的感覺,鳴人煩躁地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抓住了佐助的手腕不容分說也不顧大家好奇疑惑的眼神,就要把他往外面帶。

佐助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任由那個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腕,只覺得耳邊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眼睛所到之處都是前面這個莫名氣哄哄的身影和那只白皙的手。

“喂…佐助,你到底怎麽了…”鳴人站在他的對面,直勾勾地看着他

一路上幾乎都快成了隐形人了,其實他鳴人真的沒有他們說的那麽粗神經,就算再怎麽粗神經這個混蛋不正常的行為也都能注意到了。

佐助眉宇之間幾分隐藏極深的竊喜,沒有躲避他的目光,眼波暗湧。他知道,現在那雙追逐在他後面寶石藍色的眼睛滿是他的倒影。

鳴人伸出拳頭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斂去了不着調的笑容

“我說,你到底怎麽了?就不能和我說麽?”語氣裏透着藏不住的關心和擔憂

佐助淡淡地答道“沒有…”

那個一路上被隐藏起來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有些喜悅的心情被嘩然間沖淡,取而代之的是不受控制地不安和憤怒。

鳴人聽得像是噎住了般,不禁對他這種态度有點惱火,他可是真地是想關心他。

居然…就像是一個石頭丢在了湖中,卻沒有聽到預料中驚起的聲響,就那麽悶在了那裏!

還沒等鳴人再次開口,佐助打斷了他“你是将要作為火影六代的人,你難道還想要保持着你所謂的天真去繼承麽。”聲音從所未有的肅冷

鳴人張大了嘴巴說不上話,怎麽扯到了自己身上?被佐助一帶,鳴人一時間都忘了自己把他拖出來到底為什麽來着?

佐助的眼眸瞬時變得冰冷,像是鑲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劍,向鳴人一步步逼近

“你到現在還沒有覺悟麽?”

鳴人有些驚愕地看着一步步向他走來的佐助,頓時有些無措,他還是有些茫然佐助這是怎麽了突然? 而天不怕地不怕的鳴人忽然有種想逃走的沖動。

見他沒有回話,佐助的瞳孔收緊了。

鳴人看着突然臉色發黑的佐助,怔了怔,有些遲疑

“喂…佐助你到底怎麽了?”他似乎都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想要極力壓下的怒氣。

佐助閉上了眼,呼了一口氣,重新睜開眼睛

“如果我當時沒有在那裏,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麽?”

語氣裏像是強忍着什麽

鳴人細不可聞地吞了口唾沫,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發現眼前這個佐助有點陌生,這個樣子的佐助突然和腦海深處那張陰沉暴戾的臉重疊起來,讓人看着有點揪心?

“你…你…你是說酒店裏你救我的那一次麽?”

佐助看着他那雙有些疑問的眼眸,自己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佐助索性抱着手依靠在牆邊,

挑了挑眉毛,不可置否。看來這個家夥并沒有想象中的—為了身高才戴上腦子的智商。

看來是被自己猜中了,鳴人卻沒有一點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中的喜悅,因為眼前這個家夥臉色實在是讓人提不起那種‘要表揚要羨慕’感覺,更不像是要感謝表情。

但是這下鳴人倒是明白了佐助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似是在心裏組織着要回答佐助的話

“其實我一直都有随時要做六代的覺悟”鳴人擡起頭,海藍色的眸子突然很亮,亮的像是要把黑暗灼傷“我想要變得更強大,變得像我的父親一般強大,這樣我就有能力即使不用殺了他們也可以保護你們保護我的家族。”

鳴人就那麽定定地看着佐助,在說‘你們’的時候也是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純粹的海藍色沒有一絲瑕疵,泛着晶瑩琉璃的笑意,看得佐助心裏‘咯噔’一聲,像是突然被人抓住了命門,動彈不得。

佐助有些艱難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轉過頭望向鳴人時,唇角卻微微上揚了,帶着點戲谑

“不管怎麽樣…我都是救你多次的救命恩人,你這個吊、車、尾、”

佐助特意把吊車尾一個字一個字緩緩清晰地吐出來,鳴人只感到好像有人狠得踩到他的尾巴,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很愉快很猙獰地跳動,鳴人掄起拳頭就忘那個嘴角還挂着壞笑的人招呼。

佐助很輕松地擡手抓住了他揮過來的拳頭,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拽,鳴人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做,頓時一個不平衡趔趄地就往佐助的懷中撞去,結實地撞到了那個溫暖卻又堅實的胸膛。

一個有些嘶啞慵懶的聲音沉沉地響在了耳邊,頭發似有似無地磨砂在他的露在空氣中的脖子

“在你變得很強之前,盡量拖累我吧…吊、車、尾、”滾燙的呼吸盡噴在了他的耳郭處。

作者有話要說:

☆、朦胧的悸動

鹿丸“綱手大人…對不起…我完全沒有提前意識到這次的危機,而且讓少主們深陷危險…這是我的責任…”

綱手半開玩笑打斷道“哎?責任,承擔這個任務的責任是我的工作,你怎麽可以搶我的工作?”

鹿丸眉頭皺得更緊了,“…幸虧鳴人少主他們沒有受傷,我應該…想到的….應該可以找到更加合适的計劃…我…”如果鳴人真的出了什麽事…這個想法就像是一把尖刀時不時地戳着鹿丸的心髒。

綱手收起了笑聲,換而更加肅殺正經的語氣“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我相信你的實力,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原先整個的調查任務中斷…明天兜會把新的任務會給你們說明,那個家夥明天應該也到了。”

“啊…老大…我對不起你啊…”小武在廁所門懷抱着最大的歉意悲痛地嚎叫道

裏面模糊地傳來幾聲虛弱的□和話語

“你..去..去給我死…死一死吧….”

鳴人另外兩個手下拿着治理腸胃的藥和水站在不遠處

野太郎“一個小時了吧…老大還沒出來麽?”

沖田“可不是麽…出來就得瘦十斤,本來就沒有多少肉的了…”

野太郎“哎…老大好慘…”

“…那是過期了兩個星期的牛奶啊…小武想着老大一看到牛奶會不顧地喝掉,想着趕緊扔掉呢…”沖田搖了搖

野太郎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的神采“一沖進來就漲紅着臉慌慌張張地咕嚕喝下半瓶,攔都攔不住住啊…”

相視交換了個眼神,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佐助聽到這,在這之前,聽到他說完那句話之後,那個家夥捂着耳朵一臉的窘迫懊惱驚詫交織在一起複雜地盯着他,通紅的晚霞一直延伸到了耳郭後邊,豔地要滴出血,盯了幾秒,看他沒什麽反應,“你你你…”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便撒開腳丫就逃走了,心裏突然跳漏了一拍。

一個紅色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佐助也毫無表情地對上了對方的視線,但放在口袋裏的手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頭,随即又放開了。其實,他對我愛羅确實沒有多少感覺,家庭聚會也見過他一兩次,總是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看着他們,用那種雙充滿殺氣觀察的眼神看着他們,讓他感到非常的讨厭。幾乎沒有說過話—如果沒有這次的任務,這個人的出現仿佛就在不斷地提醒着他昨天相當不愉快的失眠經歷。

我愛羅淡淡地問道“鳴人他怎麽樣了?”

佐助面無表情地答道“還蹲着。”

我愛羅“…”

佐助“….”看來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無聲對視了一下,便擦肩而過。

佐助心裏還不禁在心裏腹诽着,為甚鳴人對着這樣的面癱還能繼續聊下去。

一直到晚餐的時候,拉到虛脫的鳴人才被小武駕着回來。

整個飯局鳴人吃的心驚膽戰,眼前老是浮現着那瓶該死的牛奶盒,心裏大罵着佐助卻又不敢看他,一邊還要強打着精神,背脊襂汗對兜說着,啊…我沒事沒事…真的沒事…藥?不用,我吃過了!不用做手術,也不用改造手術!!真的好了!—那個地方還想做什麽改造手術!!!能不能再想着手術的事?你那小刀真的是用來吃飯的麽?!!洗過了麽?!!

小武也不時地向鳴人投去羞愧萬分的神色,恨不得把自己的臉塞到碗裏。

野太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如切腹去吧…”

鳴人“呃…沒有那麽嚴重啦…”

小武頭低得着更低“老大…我回去準備一箱好的牛奶。”

鳴人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呃…”

沖田淡定地扒了一口飯“還是切腹吧…”

小武“…”

鳴人認真地想了一會“嗯…如果說現在就算是忍辱負重也要完成一件事情,你會願意麽?”

小武立馬精神了起來,眼神堅毅,啪啪啪的拍了幾下幾下自己應以為傲的胸肌,像是随時可以為了他去賣命。

“當然…老大你說!!”

鳴人讨好地對兜燦爛地笑了“你有新的試驗品了。”

小武驚跳起來,臉都綠了,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眼巴巴地看着鳴人。

藥師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瞟了一眼小武,又意味深長看了看鳴人。

“我考慮考慮….畢竟樣本差了麽點…”

于是其餘的人都吃的一臉的熱鬧開心

“喂…佐助那是我先看到的肉!!”

“…”

被遺忘的小武在餐桌上瘋狂地淩亂着,看到藥師兜的刀子亮了一下,小武不禁想到,切腹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鳴人一只手緊緊抓着紙巾,肚子裏還咕嚕地叫着,腸子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暴力地捏揪着,痛地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等鳴人把着門鎖從廁所爬出來的時候,一樓的大廳裏面寂靜一片,玻璃被窗簾拉着,擋住了外面銀色的月光,黑漆漆只能隐約看到實物的輪廓,基地外面當然設有人換班守夜。

真是受夠了,鳴人捂着肚子裏無聲地吶喊着,半夜還得這麽折騰,那牛奶的力量是有多麽強大啊,吃了藥都沒有用麽?早知道就應該吃兜給他準備,後悔之餘一邊扶着牆壁摸索着回房間的樓梯。

“你還好吧…”突然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從沙發的方向傳來。

“你還好吧…”突然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從沙發的方向傳來。

“吃了那個藥還是沒有用麽?”

“我愛羅…”鳴人小吓了一跳,定定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身影

“你…”鳴人走了過去,本來還想着問他為什麽到現在還不睡?但轉而又替他想到了理由

“你…又失眠了?呃…我還好,現在好多了。”—-暗地裏卻在咆哮:好多了個屁啊…菊花都要拉殘了!!他不應該那麽輕易放過小武的。

我愛羅點了點頭,等鳴人的眼睛适應後,就隐約可以看到我愛羅在黑暗的五官,這樣的感覺像是又回到了昨天晚上他們一起圍在篝火旁邊的談話。

我愛羅伸出手遞過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輕輕地說道

“暖胃…”

“呵呵…謝謝”鳴人笑了幾聲,心裏滿滿的感動,接過茶坐在了他旁邊,

“那…要我在給你準備酒麽?”

我愛羅搖了搖頭。

鳴人本來剛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嘴巴,腦海裏滿是早上的尴尬,喝幾口之後事他一點都不記得了,說不定他還撒酒瘋打人什麽的…我愛羅沒有揍自己一頓已也沒有說出來讓自己難堪經莫大寬容了,哪個大男人喜歡被另外一個大男人抱來抱去…自己真是沒臉見人了,哪知道我愛羅搖頭了,也沒有提他酒品不好的事,心裏感動流涕,然後狠狠地警告自己以後還是少碰那種東西吧。

鳴人慢慢地喝着手裏的熱茶,讓暖流順着食道流到胃裏,享受着熱氣緩緩地在周圍散開。

過了半響“以前失眠嚴重的時候需要催眠師,不過後面也就習慣了。”我愛羅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鳴人小吸了口冷氣,手裏捧着茶杯,不知道怎麽接下去,連失眠這種東西也能習慣麽?雖然這麽說,其實他心裏更多的是無奈和絕望吧,鳴人沉默了好一陣子,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了麽?”

我愛羅輕輕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說起來很奇怪呢…”他忽然轉過頭看着鳴人,碧綠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亮地吓人“我發現在你旁邊會睡的很好,藥和酒都沒有那麽管用,沒有噩夢,沒有突然的清醒,一覺到天明。”聲音很認真中還摻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哐…”一聲不明的聲響從樓上傳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鳴人從驚訝中扯了出來,手一抖帶着手裏的杯子晃出一層一層的漣漪,鳴人奇怪地擡頭望了望二樓,并沒有什麽動靜,他的驚奇主要是前面一秒還在感激我愛羅沒有爆出他的醜事,後面就聽到…等一下…他說睡的好?

鳴人愣愣地想着他剛才的話,擰着眉毛,努力思考着,還沒等他那顆不經常使用在這個地方的腦袋想出個所以來,想再一步詢問我愛羅時,他嘩然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背對着他,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我有些困了,我先回去了,你喝完也回去睡吧…”

“哎?”鳴人有些茫然,剛剛不是才失眠麽?這麽快就好了?

鳴人回去的路上還在想着我愛羅的話,難道….鳴人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我愛羅的意思是….呃…不可能的,怎麽可能!鳴人狠狠地甩了甩頭,他們可是正常的朋友關系啊!你到底在想什麽啊!!鳴人罪惡地悶着頭片刻無果,索性被子往頭上一蓋睡覺,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

一陣食物的清香始終在鼻尖旁邊飄過兜轉,缭繞的熱氣,似有似無地撩撥着沉睡中鳴人,一只白花花瘦長的胳膊露出外面,一件睡衣淩亂地被扔在了地上。

“哎…你說老大會不會拉虛了,起不來了?平時聞到早餐就能彈起來了…”

小武端着早餐來回在房間裏來回轉悠

野太郎悠閑地靠在牆上掰了個橘子

“那你得把皮先練一練…”

小武停下了腳步

“為什麽?”

沖田站在另外一旁,也剝了個橘子,把橘子分成兩半放進嘴裏,認真地幫野太郎回答道

“因為老大好了以後會找你練一練。”

小武“…”

“砰…”一聲巨響。

鳴人房間的門被大力踹開了。

三人同時回過頭向門口看去,三人的一瞬間的錯覺都是—-這人是被老大附身了麽?

門外站着三四個人,為首的人抱着手,霸氣淩然地掃了一眼呆像的三人

“小鬼!開始晨練了,咦?鳴人還沒有起床麽?!”

聽到巨響,被子裏的人終于蹭了蹭被子,不情願地鑽出了被子,直起了身子,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腰間,露出了窄窄的肩膀,略顯少年般青澀性感的鎖骨,淡粉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裏,鳴人後知後覺地慢慢睜開了眼睛,瞥了瞥着嘴唇,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等了兩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哎?!手鞠大姐?!”

不僅是手鞠,後面還站着我愛羅,佐助和堪次郎。

手鞠定定地看了他幾秒,自然地問道

“小鬼…你有裸睡的習慣?”

我愛羅,佐助和堪次郎也聞聲看了過去。

鳴人這才反應過來,順着手鞠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果然赤0裸一片,臉轟地一聲炸開了,撸過被子上呼到自己的身上,滴溜溜慌亂的兩顆藍寶石色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心裏吶喊着悲劇,啊…昨天只是覺得房間裏的熱氣太足了,所以把衣服脫了…啊…丢臉死了…

“….我….我起來了,你們…你們…能不能先出去啊…”

手鞠嗤嗤地笑了,明知故問道

“嗯?為什麽啊?”

鳴人尴尬地嗆在了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鳴人求助般的眼神正好對上站在後面的佐助,佐助眼睛裏還有一絲淡淡的血絲,估計昨晚也沒有睡好,對上他的目光莫名晃了神,大概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看着自己,假裝咳嗽了兩聲,捂着臉避開了目光。

鳴人楞在了那裏,佐助那個混蛋居然這麽不講義氣。

手鞠望着呆滞的鳴人笑了笑,放過了他,罷了罷手,轉身把他們連帶着自己攬到了門外,還非常貼心地關上了門。

“呵呵…好吧,我們出去了,你換吧…”

鳴人抱着被子終于舒了一口氣,趕緊換上了襯衫,一只手還不忘抓過小武端着盤子裏的三明治大大地咬了一口,一邊嘟囔地抱怨着

“讷悶真麽…不叫吾?(你們怎麽不叫我?)”

下完雪之後的天空萬裏晴空,還帶着淡淡溫和的陽光,滿眼看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蔓延到山頭的盡頭。但空氣裏還夾雜着鋒利地刀子般的風。

空曠的雪地上,三個倒立的身影,雙手着地,做着倒立式的俯卧撐。這樣的俯卧撐比一般的俯卧撐更加強化訓練手臂及肩部的力量,有助于頭部血液的循環。

“…65…66…67…68…”

“…65…66…67…68…”

“…65…66……67…6…8…6………..9…….”

“老大!!加油啊!!佐助少爺和我愛羅少爺的都已經做到70了!!”小武蹲在地上對鳴人說道

一滴汗還沒有在鳴人的臉上停留,直接砸在了雪地上,氣喘噓噓地說道

“開玩笑,你..你老大…我還….沒有放棄呢…”

“…90…91…”

“…90…91…”

“….9….0….9……1…”節奏顯然到了鳴人這慢了許多。

鳴人咬着下唇,喘着粗氣,倔強地用手彈起身,不甘心地看着前面做的看似輕松兩人,速度更似乎愈有比賽的趨勢,鳴人心裏想着,要是我沒有拉肚子,別說是一百個,兩百個我也可以輕松地做到的。

“小…武…我派你去做…做….卧底吧…”

“什麽?”小武

鳴人憤憤地看着似乎做的游刃有餘我愛羅和佐助,氣急敗壞喘氣地說道:

“幫…我..撓…撓他們的…癢癢….撓到死吧…”

小武一臉的黑線比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到現在才更文…

因為開了新坑,有興趣地可以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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