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有禮了第 22 章 初聞她的過往

初聞她的過往

生日宴會上,唐洛盛裝打扮,金色流光的收腰吊帶裙勾勒出曼妙妖嬈的身姿,精致的妝容,順滑的長卷發,襯托得整個人端莊優雅。

今晚的明禮倒是沒有特意裝扮,平日裏西裝就是他的常服,此時一身盛裝的唐洛挽着西裝筆挺的明禮,這一對俊男靓女的組合從出現就吸引了衆人的眼球。

侍應送上香槟,二人各持一杯,默契地走向正在應酬中的壽星。

“何總。”

何昊聞聲轉頭便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明禮和唐洛,忙跟對面的人打了招呼走到二人跟前。

唐洛率先舉起酒杯:“祝何總生日快樂,心想事成。”

明禮也跟着舉杯:“生日快樂!”

何昊笑彎了眉眼,跟二人碰了杯:“謝謝!你們二人一來啊,我這宴客廳的整體顏值都被拉高了,啊哈哈哈……”

三人均是淺嘗了一口。

何昊:“對了唐洛,我這兒有部劇特別适合你,哪天你有時間,可以聊聊。”

唐洛:“能跟悅影合作是我的榮幸,勞煩何總您親自邀請,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何昊:“你可是千萬人心中的女神啊!我自然得親自邀請才夠誠意。”

二人笑笑着又碰了一杯。

此時,何昊的助理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何昊跟二人致歉:“你們随意,我先失陪一下。”

唐洛:“您先忙。”

待何昊離開後,便陸續有人過來敬酒,不過多數都是來找唐洛的,先是一頓彩虹屁誇得女神天上有地上無的,再來張合影,人生頓時就圓滿了。

一個晚上下來,唐洛作為客人倒是笑得比何昊這個主人還要多。

晚宴結束後,唐洛跟着明禮一同離開……

次日,一條名為‘唐洛戀情實錘’的熱搜便挂在了微博第一,大意是:女神唐洛攜盛明總裁參加悅影老板生日宴,宴後二人攜手同回愛巢,舉止親密,無懼旁人眼光,戀愛關系實錘。

他倆的緋聞上熱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說是實錘,但每次都得不到正主回應。

這次也是換湯不換藥,就幾張挽手的照片,親近的談笑,送回家的跟蹤,也敢說是實錘,不過就是博眼球罷了,網友多數都是不買賬的。

果然,等了一天了,也沒見唐洛或者盛明有任何的表态官博發出來,網友們也就沒了興致……

幾天後,穆盈盈的最後一場戲,是她飾演的女二為了救男主尤禹,飛身為其擋箭,最終血染白紗,倒在了他懷裏,香消玉殒……

尤禹和穆盈盈正對着詞,尤其和穆盈盈的小助理,一邊給二人撐着傘,一邊舉着小風扇。

道具老師拿着血包小跑過來,現場的道具太多,也不知是絆到了哪根線,就看見道具老師直直地朝前摔了出去。

血包砸在尤禹的腳邊,濺得到處都是,而道具老師剛好就趴在血漿上,看着倒像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血。

尤其腦海中浮現出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畫面,那起車禍的畫面……手上的傘和小風扇早已掉落在地,整個人顫抖不止,卻又無法動彈。

尤禹反應過來,忙側身擋住她的視線,将她攬進懷裏,輕撫着她不停顫動的背。

“別怕,只是血漿而已,放輕松,深呼吸。”

如同握着救命稻草一般,尤其緊緊地拽住尤禹的衣衫,緊閉着雙眼調整呼吸。

一旁的穆盈盈忙上前将道具老師扶起。

“沒事兒吧?”

道具老師看了一眼自己被染得血紅的白T,毫不在意。

“沒事兒,我重新再去拿包血漿,一會兒我讓人來收拾一下就行了。”

道具老師走後,穆盈盈這才回過身看向還抱在一起的兩人。

“其其姐這是怎麽了?”

尤禹這才稍稍松開了尤其,可輕撫她後背的手依然沒有放下。

“哦,沒事兒,她就是有點暈血,我先帶她到車上休息一下,馬上就來。”

穆盈盈點了點頭:“哦,好。”

尤禹扶着尤其走向房車,又給她倒了杯溫水,這才在她對面坐下,握住她還在顫抖的手,安慰道:“這裏沒有車禍,也沒有人傷亡,那只是一包血漿,別再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你就在車上休息,我那兒有俊哥就行了,聽明白了嗎?”

尤其眼神空洞,木讷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去。

尤禹剛想着要不要找個人來看着她,車門就開了,外面站着明禮和黎肅。

“你來得正好,幫我照顧一下她,我下午還有幾場戲,拍完我會盡快回來的。”

尤禹交代完就跳下車要走,卻被明禮一把給拉了回來。

“這到底怎麽回事?”

尤禹沒有時間跟他說太多,只簡單地交代道:“她現在有點不舒服,你也不需要做什麽,只需要安安靜靜地陪着她就好,她要是哭了,你也不用勸,她哭出來就好了,想知道什麽,等我回來再說。”

拍了拍他的肩膀,尤禹小跑着回到了片場。

明禮上了車,但是沒關車門,畢竟男女有別,還是要顧及一下女方的聲譽的。

果然,沒多久,尤其原本空洞的眼神蓄滿了淚水,無聲地滑落,然後便開始抽泣。

明禮謹記尤禹的交代,不出聲,不安慰,只默默地幫她遞紙巾。

終于,哭得累了,尤其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到尤禹拍完戲收工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看到她安靜地睡着,尤禹示意明禮下車。

明禮起身,敲了敲坐得酸疼的老腰,将車門關上,二人就這樣看着外面華燈初上的夜景,倚靠着一旁的欄杆,想讓話題不那麽沉重。

尤禹率先打破的夜的寂靜:“PTSD聽說過嗎?”

明禮輕嗯一聲,雖不了解,但也有所聽聞。

尤禹接着道:“尤其小時候遭遇過一場車禍,那時她只有七歲,親眼目睹了那個救她的人被貨車撞倒,躺在血泊之中,逐漸停止了呼吸。當時,她們的距離有多遠?兩米?還是三米?……等家裏人把她帶回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肯開口說話了,所有的交流都是靠寫字來代替。去醫院檢查,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家裏人都知道是車禍受到了驚吓,心理上出了毛病。于是,家裏人便帶她去看心理醫生,約莫半年的時間,她終于肯再次開口說話了,性情也不像事故剛發生時那般無措和絕望,我們都以為她完全康複了。直到有一次,家裏人無意摔碎了一瓶紅酒,鮮紅的液體在地上迅速蔓延開來,尤其當時整個人就怔住了,不停地顫抖和抽搐。其實,經過治療後,她基本已經恢複了,只是對于車禍、血流這樣的特定場景,她還是無法正常面對。”

明禮眨了眨眼,将原本要溢出的眼淚又憋了回去,為什麽覺得心口好疼?

尤禹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但還是故作輕松地回頭看着他,朝他笑着。

“這可是她的秘密,你不要說出去哦!”

明禮也回以一笑,而後問道:“既是秘密,你為什麽會告訴我呢?”

尤禹:“因為我不說,你也會問啊!也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眼中釘了,不是嗎?”

是啊!她現在确實不是我的眼中釘了,但她好像變成我的肉中刺了,即便疼,也不願意拔掉。

兩人相視一笑又各自收回視線,專注地看着明亮的燈光,繁忙的車流,以及感受着沒有一絲涼爽之氣的夏風。

‘嗒’一聲,車門應聲而開,尤其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下來,看到他們二人略有些吃驚。

“你怎麽在這兒啊?”

很顯然,這話是問明禮的。

尤禹很是無語地替明禮抱不平:“人家已經陪你待了一下午了,你現在才發現他的存在嗎?”

尤其簡直要撞牆,難道下午陪着自己的不是尤禹,一直都是明禮嗎?那自己哭得髒兮兮醜巴巴的樣子豈不是都讓他看到了?!

天吶!掉下塊豆腐砸死我算了……

她的神色變化實在太過精彩,尤禹還是忍不住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沒有什麽尴尬是吃東西化解不了的,尤其眼神瞬間一亮,點頭如搗蒜,什麽髒兮兮醜巴巴的,老娘在乎那玩意兒幹嘛!

吃完飯後明禮回了別墅,尤禹和尤其回到入住的酒店,路上,尤禹問她:“你要不要休息兩天?”

尤其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我沒事啊!不用休息,再有半個月,你這部戲就要殺青了,我當然要有始有終才行。”

尤禹也不勉強,便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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