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撒嬌[穿書]第 19 章 本文第三次加更來啦

“小琛。”趙寶濤叫住他。

宋琛應了一聲,趙寶濤便揮手說:“你來。”

趙太太扭頭看了一眼,又看向趙雲剛,趙雲剛和趙新之,趙近東兩兄弟談着公司裏的事上樓去了。

趙起去外頭打電話,王媽在收拾餐桌。

她便攏了一下頭發,笑着問:“寶濤,是不是又尋了什麽好東西給小琛?”

趙寶濤俊美風流,說:“小玩意兒。”

“外頭那麽冷,別讓小琛出去了,你拿進來不就行了,我也看看。”

“這個拿不出來,得出去看。”趙寶濤說着就将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宋琛身上。

外套還是溫熱的,宋琛披上的時候還朝樓梯上看了一眼,只看到趙近東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瞬間。

他便跟着趙寶濤出了門。

雨已經停了,可是下過雨的秋夜卻涼的很。一輛邁巴赫停在庭前。趙寶濤領着他走到車後面,說:“打開試試。”

宋琛記得他當初寫趙寶濤這個風流貴公子的時候,為了立人設,寫過很多他追人的浪漫橋段,心下對即将看到的東西十分期待。

趙老三,你可不要叫我失望!

他打開後備箱,後備箱一下子就亮了,一個氫氣球吊着個花環盈盈升起來,最神奇的是,那氫氣球竟然是亮的,散着紅黃相間的光,映得他的臉都染上了光暈。

趙太太裹着披肩站在他們後邊,仰頭往天上看,那氫氣球突然“砰”地一聲炸裂了,把宋琛和趙太太都吓了一跳,花環掉落在地上,天上卻有許多花瓣飄落了下來。

趙寶濤笑着說:“有意思吧?”

“氣球裏有花瓣?”宋琛問。

“我一哥們跟他女朋友求婚,搞的這個,我覺得有意思,就弄個給你看個新鮮。”

這話說的很巧妙,本來有些暧昧的事情被他說的成了玩意,外頭的小玩意覺得有意思,拿回來給自己家人看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趙太太本來還想看完了敲打敲打趙寶濤,聽了這話也說不出什麽來了。

宋琛将地上的花環撿起來,說:“有意思。”

他正準備回去,在遠處打電話的趙起忽然揮了一下手,喊道:“小琛,先別走。”

已經轉過身的趙太太聞言便也抱着膀子站住了。

趙起走過來,一手捂着手機,問:“錢五郎這周末來A城劇院演《杏花春時》,你要看麽?”

“看看看。”宋琛平生只看過一次話劇,還是主旋律抗日紅劇,就那他也覺得驚豔死了。

趙太太正要發火,就聽趙起說:“媽,你也去吧,咱們一塊。三哥,你去麽?”

趙寶濤笑了笑,說:“買了我的票我就去。”

“那就全家一起去吧,”趙太太發話了:“你爸,你大哥二哥,都叫上,咱們一塊去。錢五郎可有好幾年沒演《杏花》了。”

《杏花春時》,是國內有名的話劇,許多知名演員都演過。

趙起說:“都去啊,二哥也去啊?”

趙太太很嚴肅地說:“都去。要麽都別去。”

太太,你如果早點杜絕他們幾兄弟的排擠戲碼,趙近東或許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啦。

趙起便對電話那頭的朋友說:“那幫我訂七張票,要最好的位置啊。”

打完電話,他就伸手問趙太太要錢。

趙太太說:“你每個月有零用錢,還有工資,你都怎麽花的?”

“你別管我是怎麽花的了,這是公共開支,不能我自己一個人掏。”

“我以為你是要請我們去看的。”趙寶濤笑着說。

“原來我只打算請咱媽和小琛啊,都去,我錢可不夠,錢五郎的票貴的很。”

趙太太帶他上樓去拿,趙起說:“手機轉給我啊,現金多麻煩。”

“我給吧。”趙寶濤大方地說。

外頭起了風,趙太太拉着宋琛的胳膊,說:“咱們進去吧。”

她不能把宋琛留給任何一個兒子。

宋琛便和趙太太上樓去了,到了自己房裏,才想起自己還披着趙寶濤的外套。他進去穿上自己的衣服,正準備把趙寶濤的衣服還回去,就見趙近東兩只手插在褲兜裏,在卧室門口倚着。

宋琛把外套搭在胳膊上,直接伸手去開門,趙近東就伸手擋住了他。

宋琛心跳有些快,面無表情地去看趙近東。

191真的好高,他要仰起頭來,才能與趙近東的眼睛對視。

“結了婚的人,不該随便披別的男人的外套。”

“我冷。”

“上樓穿上自己的衣服,用不了幾分鐘。”

宋琛沒說話。他生的好看,不笑的時候卻有點性冷淡的喪氣,看起來總是有些不悅一樣。趙近東便松開了手,說:“不要再跟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暧昧,不要再叫我難堪。”

這時候,宋琛會怎麽樣。

他冷笑一聲,忽然又想起白日裏趙近東說過的那句話。

“我什麽都能忍受,除了碰你。”

宋琛便伸出手來,捏住了趙近東的手指,又滑下去,從他指尖溜走。

他推開房門便走了出去,心跳震耳欲聾,留下淡淡香氣萦繞在趙近東鼻息之間。

宋琛覺得自己還挺會撩撥男人的,單身久了,撩撥男人的方式他能想到的沒有一千也有一百種。

他覺得他如果真下定主意撩撥趙近東,憑着趙近東那憋到盡的勁頭,未必不能成功。

他就是老實慣了,羞恥心太重,借着宋琛的戾氣和氣焰,他也還不夠勇氣。

在這一點上,他是比不上自己筆下的人物的。大概也自知不足,所以才塑造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

趙太太喊住他:“小琛,幹什麽去?”

“給三哥還衣服。”

趙太太便說:“給我吧。”

宋琛便把外套給了她。

趙太太拿了外套便進房間裏去了,外套往沙發上一搭,便背過身去,讓陳嫂幫她解開後背的拉鏈。

“一直憋着氣,都沒敢放松,”她說:“我好像又胖了,都沒怎麽吃東西,還是胖,真的老了。”

陳嫂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背後的拉鏈拉開,趙太太猛地松了口氣,手抵着鏡子,看着自己肚子上略有些顯眼的贅肉。

“我原來還想,今年的紀念日你是忘了還是怎麽回事,怎麽都沒提,”陳嫂轉移了一下話題,說了件比較開心的事:“結果今天先生把他們都叫回來了。”

趙太太提起這個才露出點笑容來:“知道他們都忙,今年五十歲生日又過的比較隆重,我就想着今年結婚紀念就不過了的。”

“先生有心。”

趙太太嘆了一口氣,說:“不管年輕時候的怎麽混賬,好歹這兩年他也算安分下來了。”

“好日子都在後頭呢。”陳嫂笑着說。

趙太太穿上了一件比較寬松的家居服,攏了一下頭發說:“但願吧,我這天天也是愁的不行。”

她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外套,說:“你給老三送過去吧。”

陳嫂應了一聲,便拿着外套出去了,敲門進了趙寶濤的房間,見趙寶濤正在窗口打電話,說:“怎麽不疼你呢……”

聲音風流溫柔,也不知道對面是哪個小蜜,是男是女。

陳嫂裝作沒聽見,放下外套便出去了。

臨睡前她又去給趙新之鋪床,趙新之很少在家裏住,床單都是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換,進去的時候見趙新之一個人坐在黑暗裏,燈都沒開,房間裏全是煙味。

趙家四個兒子,也就老四趙起性格好些,其他三個,各有各的問題。

老大太悶,老二太陰沉,老三太風流。如果加上宋琛,那就是太纨绔。

不得不說,趙家在兒子的教育問題上,還是蠻失敗的。

宋琛躺在床上,大概因為白天睡太多了,竟一點都不困,他躺在床上想他如今的處境。

要想讓趙近東愛上他,首先得先改變趙近東對他的印象。

聽今天趙近東說那些話,趙近東最受不了的,應該并不是他有多纨绔,神經質,而是他和趙家其他三子的關系。

自己的媳婦和自己的哥哥弟弟不明不白的,對男人來說确實恥辱不堪。

原作的宋琛大概也知道,所以才往他最痛的地方戳。

幾兄弟尺度拿捏的還算好,并沒有什麽過分的行為,也沒說過什麽過分的話,說是愛慕他也可以,說是兄弟情義也可以,撕破臉顯然是不行的,如何維持好關系的情況下,還能撇清自己和其他三個哥哥的關系呢。

真的很矛盾很困難诶,他又想變得越來越優秀,好吸引趙近東,又怕太優秀了,其他三個更喜歡自己。

他當初真的是撒狗血撒過頭,幾兄弟争着要這種老套又不合理的劇情他都能想出來!一門湊夠四個愛男人的兒子,趙家也是倒了大黴诶。

啊,再一次捶胸頓足。

趙近東在外頭的客廳裏躺着,就聽見宋琛在不斷地嘆氣。

“唉。”

“唉。”

“哎。”

喪喪的宋琛不愛笑,又愛上了嘆氣。

他能有什麽值得嘆氣的事情麽?雖然身世不幸,但從小受盡寵愛,長的好看,有錢任性,從沒有受過任何委屈,他打小最羨慕的,便是無憂無慮嚣張肆意的宋琛。他有什麽值得煩惱的事。

仔細想想,宋琛人生中唯一一件不如意的事情,就是喜歡自己,卻知道自己厭惡他吧?

他竟是宋琛深夜不睡,不住嘆氣地原因麽?

趙近東竟覺得莫名解氣。

他要一輩子都不愛他,叫他嘆氣一輩子才好,那才叫痛快。

趙近東躺在沙發上,枕着胳膊,忽然想起那一夜,脫的光溜溜的宋琛從地板上爬起來,一邊走一邊說:

“其實你誤解我了,我還是個如假包換的處男,前後都是!”

他光溜溜地往浴室走,身形瑩潤,腰臀性感。

他說的話都不能信,他流的,都是鱷魚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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