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醫狂妃第 222 章 背後做好事
何舒蔚何時救過她?沈如詩眉頭緊蹙着,滿是不解地看着小桃,“何小姐來過這裏?”
小桃大睜着眼睛,頓時起身走到沈如詩旁邊,手裏面的東西放下。眼裏面一陣星光流過,“小姐你不知道嗎?何小姐沒有去大牢裏面看過你?”
沈如詩凝眸看着跳動的爐火,眼裏蒙上一層白霧,“舒蔚來找過你?”
小桃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清脆,“小姐,你被何太守關進大牢裏面以後,何小姐很是擔憂,她一直十分自責,認為此事都怪他,畢竟何太守是她的父親,她來找過我,讓我跟随她去找淩王求情。”
沈如詩手裏面挑着一根細長的木棍,扔進爐火裏面,看着它随即被燒成灰燼,周圍暖合起來,外面北風呼嘯而過,吹的窗戶沙拉沙拉響着。
“你接着說,我今日在大牢裏面,有許多事情都不知道,你一樣不許遺漏地給我講來。”
她的聲音恢複往常的冰冷。像是秋日裏的湖水一般驚不起半絲波瀾。
小桃答應一聲,搓了搓手,坐在沈如詩跟前,饒有興趣。
“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小桃細細将何舒蔚如何心急火燎,如何來找她,如何四處替她求情的事情細細給沈如詩講來。“小姐,奴婢當時真的是措手不及,何小姐是個好人,所有人都以為小姐日後沒有什麽前途了,畢竟……”小桃想說沈如詩“毆打”何太守的事情,看着沈如詩尖銳的目光,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連忙
捂着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小姐,總之在奴婢看來,像何小姐這樣心地善良的人真實是難得,小姐從小就孤身一人,難得有知心的姐妹,沒成想這次來江陵還真是來對了。”
沈如詩伸出手輕輕敲了敲小桃的頭,白了她一眼,“你最近嘴巴可真是伶俐,我倒是應該把你送出去做個媒婆,倒是能成就了不少姻緣。”
小桃聽到此話,開始未反應過來沈如詩不過是跟她開玩笑,一張小臉頓時小的慘白,半張着嘴吧,微微向後縮着身子,“小姐,奴婢多嘴。”
“咚咚咚”門外一陣腳步聲想起來,接着就是輕輕的敲門聲。
沈如詩心弦頓時繃緊,這個時間點還會有誰來?女子一雙雪亮的眸子向外嘆氣,看了小桃一眼,小桃立刻起身開門去迎。
門外是蕭天淩的侍衛,披着黑色鬥篷,身上落了不少寒霜,面色凍得發紅,嘞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你是?”小桃皺着眉頭,看着那人凍得渾身都縮在一起,冰雪般的眸子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
那人從話裏面小心翼翼掏出了一團雪白的東西,塞給小桃,聲音很是客氣,“你将這只雛鳥交給沈小姐,了已經把他給救活了。還有,淩王讓我給沈小姐捎句話,不要逞強。”
沈如詩隔着香木門不遠,侍衛也有意讓她聽到,此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渾身一顫,眸子裏面閃過一陣白光,手裏面掐着的細長的木棍砰地一聲扔到了爐火裏面,她微微側眸,看着門口的位置。
本也有幾句話想說,可話溜到嘴邊不知為何卻又覺得不妥,生生咽回去。“
小桃回過頭去看着沈如詩,半天不見沈如詩開口,又偏回頭去看着那人,露出一抹笑意,“奴婢代小姐謝過淩王。”
吱嘎,門又再次關上。小桃懷裏面捧着那一團白絨絨的東西走到沈如詩面前,仔細盯着懷裏面的東西,盯了半天才看出是一只雛鳥,心裏面歡喜,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小姐,快看,好可愛的雛鳥,淩王何時這麽會讨女孩子歡喜了?”
沈如詩擡起眉頭仔細看着小桃,朝着她努努嘴,目光被她懷裏面的那只雛鳥吸引,朱唇微微顫動,伸過手就将那只雛鳥接過來。
女子纖細的手指拂過雛鳥雪白的羽毛,心裏面像是沐浴了三月暖陽的溫暖,有着說不出來的動容,眼裏面流星劃過,驟然之間一片明亮。蕭天淩定是找人将這只雛鳥好生照理了一般,它現在看起來已經不似在松樹底下看見的那般較弱,女子見它還是有些發抖,挪動了幾步,靠近爐火,它也感受到那陣微暖,安詳地躺在沈如詩懷裏面,緩緩
閉上了眼睛。
不要逞強。沈如詩心裏面又念了一遍剛擦侍衛捎過來的話,擁着濃密睫毛的眸子裏面閃過一陣白光,嘴角的笑意卻依舊冰冷,即便是再暖的爐火也無法融化她心裏面十年建造起來的堅冰。
豎日清晨,蕭天淩登門拜訪。
沈如詩只畫了個淡妝,便出門去了。
男子站在昨日那顆松樹下面等着她,轎子已經準備好了。
“你來了。”蕭天淩沒有轉身,單是聽見身後那陣腳步聲,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背後的人沒有動靜,腳步聲停了下來。
半晌,正當他心弦繃緊,身後的人才緩緩開口道,“昨日,你為何要将那只雛鳥救起?這似乎不是淩王的風格。”
蕭天淩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甩了甩袖子,“本王沒想那麽多,見那只雛鳥模樣甚是可愛,便救了。”
沈如詩努努嘴,明明做了好事,卻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模樣。
“馬東陽被我安置下了,昨夜,可是歷經了一場不小的風波。”蕭天淩緩緩開口道。
周圍定有蕭天喻的眼線。沈如詩微微垂眸,單從蕭天淩這一句簡單的話裏面猜出了昨夜這兄弟兩個人有着怎樣的一番争鬥。昨夜,她亦是一夜未睡,心裏面一直在思量着蕭天淩為何要将雛鳥救起,他到底是懷着怎樣的心思……她亦是料到了昨夜蕭天喻定會出手,昨日見他的神情很是難看,看了這個馬東陽對他來說真是至關重要
。
亦或者說,蕭天喻跟着這次罂粟事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沈如詩凝眸看着蕭天淩,兩人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朝着馬車的方向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