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刀劍,被迫“暗堕”.第 134 章

“那個……吉光先生?”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開口, 看着坐在他家沙發上的黑發青年。

此刻的場景就如同白天他和對方正經地初次見面那般,不過這一次裏包恩他們都在。因這場意外,導致原本各回各家的大家都留了下來。

奈奈媽媽完全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現在在開心地準備着他家留宿的工具。因為其他空房間早就被暫住在他們家的一平藍波碧洋琪等人占據,所以山本武和獄寺隼人, 今晚大概率會在沢田綱吉的房間裏面打地鋪。

而且這一次對峙, 要比白天的時候,給他更大的壓力。

“繼續叫我藥研就好, 你不是已經認出來了嗎?”

黑發的青年用着和他幼時幾乎沒有區別的低沉聲線說道,微微擡眼間, 那種成熟大人的氣質展露無遺。

沢田綱吉張了張嘴, 卻是被這無意中表現出來的氣場壓制的說不出其他任何的話語。

于是在這種時候,裏包恩直接引導了話題, 主動問道:“發生了什麽?”

“只是一點意外。”什百倒是回答地很幹脆, “不會影響到你們的。”

裏包恩對什百所說的話語不置可否。

作為世界第一殺手, 他對于人的氣息改變是非常敏銳的。如果說十年前的藥研藤四郎只是一把單純鋒利的為了主人出鞘的刀劍。那麽現在“長大”的藥研藤四郎, 則是時刻浸透在危險中, 随時都有可能暴起對任何有威脅的人攻擊的帶着惡意的刀刃。

付喪神這種生物如何成長?或許打刀太刀能磨短成為脅差短刀, 但短刀如何可能變成太刀?

除了重鑄之外,裏包恩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性。

十年後的藥研藤四郎, 在清醒之時的第一反應, 是看向了周圍的環境, 只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身上帶着連他都心驚的危險感覺。

而且在随後看到沢田奈奈,立刻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勢。能将氣場收放自如的人,往往都有着深刻的城府。

偏偏在這個時候,十年後火箭筒又被損壞, 導致十年前的藥研不知所蹤,讓這個危險的家夥留在了這個時間線。

什百拿起一片沢田奈奈準備的仙貝餅幹,鹹香的味道蔓延在鼻翼間,他有些感嘆地說道:“總覺得,有些懷念啊。”

雖然只過去了幾分鐘,但是那糟糕的感覺讓什百莫名其妙地格外地感嘆現在平靜的生活,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接下去是不可能會輕松的。

什百不信自己都找上門了,那個黑泥一般的同位體不會報複地搞死自己。

但是他這個狀态,反而讓裏包恩他們更加誤會他的遭遇。

畢竟就算是裏包恩所想象的重鑄,那也不可能是短短五分鐘就能搞定的事情(雖然事實就是如此),那麽顯然,這個人就不可能是他們這邊的藥研,必然就是因十年後火箭筒交換而來的十年後的人。

刀劍最怕的是什麽,不就是火焰嗎?當時在火焰之中滲透出來的銀白色液體,帶着金屬的質感……按照這樣的思維去想,那不就是将刀刃融化成鐵水嗎!

為什麽你這把刀看起來好像還很習慣的樣子啊!

刀不能用人類的思維去換算思考,但是稍微思考一下那種痛苦,似乎也能明白為何對方剛開始會是這樣的态度了。

而且那句懷念……付喪神可以一直活下來,十年對于非人來說或許根本算不了多久,但是這種情況下真情實感地懷念着他們,難不成……

有些事真的不能細想下去,就算是經常和十年後的自己調換的藍波,其實也從未透露過未來到底是如何模樣。偏偏現在火箭筒損壞,沒有辦法把人送回去。

什百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會給人帶來這種誤會,他只是單純地在思考,短時間內自己如何可以變強,能讓自己在下一次見到同位體的時候,暴打對方,能搞死就更好了。

至于任務什麽的——重要嗎?有妹妹重要還是有比搞死自己重要?

俗話說得好,黑化強三倍,洗白弱七分。什百有一定的底線在,不可能随意出手,反倒是那家夥,看着就放棄了自己。

而這樣想着,隔天沢田綱吉家裏的一個叫做風太的孩子就失蹤了。風太是黑手黨知名的一個有着排名能力的孩子,他的能力有無數的家族想要擁有,畢竟排名可以知曉一些輕易得不到的情報。

同時,當晚什百就得到了鍛煉自己的機會。

清醒夢,有着完美幻象這個替身能力——不過因為人設關系不怎麽使用的什百,對于真實和虛幻是極為敏銳的。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的了自己是在做夢,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可是廢墟一般的背景,火焰灼燒着的寺廟,都像是牽引着“藥研藤四郎”這把刀所擁有的情緒。越是潛意識,刀劍本身的情緒就越是鮮明。

什百壓制了這種感覺,對于火焰以及背景的環境,都無法讓他多看一眼。

大致是明白這樣的幻覺無法影響到他,背景轉換為了藍天白雲綠草地,清風拂過臉頰,一個帶着一種獨特韻律的優雅的男性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就是——”

話音未落,什百手起刀落,現在他的本體就是藥研·太刀·藤四郎,作為本體的武器就在自己身邊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瞬間,仿佛有什麽紫色的東西于餘光中掉落在地面,不過一眨眼,就從什百的視野裏消散,仿佛只是他的錯覺。

什百能感覺到手中剛才的确砍中了什麽,那個手感……什百的目光落在了來者那特殊的發型上,像是鳳梨葉子一般的一撮紫色頭發,堅挺地待在少年的腦袋上。

什百未曾将刀收鞘,而是刀尖落在一邊,用着沒有絲毫歉意的語氣說道:“抱歉,身體自己動了。”

鳳梨頭少年額角蹦出青筋,但是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形象,接上了他之前未曾說完的話語,用着不懷好意的語氣,帶着莫名奇特的笑聲:“kufufufu……”

“你就是、那個并盛中學排名第一的‘藥研’嗎。”鳳梨頭少年刻意掃視了一番什百此刻的體型,嘲諷道,“我倒是不知道,并盛中學會允許學生留級好幾年?”

什百是一個正規轉入學校的轉學生,若是讓風太排名學校強者的順序,的的确确會包含他。

不過他現在這個狀态,到還真的挺讓人誤會的。

什百微笑:“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如果你是說‘藥研藤四郎’的話,那應當就是在說我了。”

鳳梨頭——或者說六道骸,看向什百的目光顯得更加警惕了。

他是調查過并盛這個小鎮的,手裏當然也有學生檔案上的标準照片,黑發紫眸的少年在照片上顯然不是這個青年的模樣。

六道骸沒有見到什百此刻的本體,他剛才的不管是話語還是那火焰也不過是一種試探。

與其讓一個沒有接觸過十年後火箭筒的人思考穿越時空的可能性,六道骸現在更認同對方是一個僞裝自己是中學生的幻術師的可能性。

術士和普通人之間的區分,還是相當好分辨的。有着将真實和虛假調換的替身能力的什百,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的确很适合成為一名幻術師。

而什百的身份來源又太過于清晰,和神社相關又與某把刀劍同名,再加上意大利知名的彭格列黑手黨的十代目就在這個小鎮,讓人不得不懷疑什百的來意。

一個普通的單純只是武力強大的學生,和一名有着目标有着秘密的幻術師(或者其他特殊能力者)對比,六道骸更警惕哪一邊是顯而易見的。

可是什百到底不是真正的幻術師,或者說他還沒來得及成為——因此,一不小心讓六道骸翻閱自己才經歷過的事情,倒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情了。

時政會保護審神者的精神不被外物影響,也會防止他人窺探。事實上也的确如此,他的本體的經歷絕不會被窺視,但是以并非短刀的太刀藥研姿态所遇到的事情,倒是時政沒來得及反應,導致沒有那麽多防護了。

對于什百來說才在前一天經歷的大火,再次展現在了他的眼前,六道骸仿佛沒有隐私這個詞語的概念。

這一次,什百是以第三視角再次看到了他所經歷的火焰,狹小的鍛刀爐像是密閉的什麽空間,玉鋼砥石分批投入爐中,不似凡塵的火焰将其包圍,讓人窒息的高溫是人都會感到不适。

這個環境之中沒有今劍形态的同位體,僅僅只是火焰和鍛造——殘忍的将一把短刀鍛造成為太刀的過程。

那是人類無法想象的痛苦,仿佛抽筋拔骨。

六道骸雖未曾看到對方,卻因幻術師的特殊性感知到了那個同位體的惡意,能意識到這一切并非什麽好意,而是單純的為了折磨而折磨。

就像是實驗室裏的小白鼠,無法逃離的一場悲劇。

重鑄絕不會是短時間可以達到的事情——而那痛苦對于眼前的黑發青年而言仿若才剛發生。加上調查出來的名為藥研藤四郎的學生的少年外形。

重鑄後的磨短,得到這樣的答案,似乎也變得理所當然了。中間所經歷的漫長時間,卻像是封印一般,被對方壓制在精神的最深處。

注意到六道骸的眼神,什百突然覺得背後有些惡寒。他冷着一張臉,對着六道骸所在的位置砍過去,鋒利的刀氣落點在鍛刀爐的位置。

“未經允許,窺視他人的記憶,是不是有些過于失禮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像好久沒有要過營養液了,看在我這麽努力的份上——咩咩期待的目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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