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刀劍,被迫“暗堕”.第 124 章

喬魯諾趕過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雖然早已經察覺到了骨喰同學非人的身份,但是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讓他确定這一點。

璀璨的光點落在他們的身邊,雙子的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憾。喬魯諾對上銀發少年那雙清透的紫色雙眼, 一時有些怔愣。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骨喰同學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這種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喬魯諾沉默地看着雙子的消失, 在看了看地面上的狼藉。

之前說過,替身之間的戰鬥是用秒來計算的, 就算中間發生的事情再多, 實際上過去的時間也許就只有幾分鐘。喬魯諾和米斯達的速度趕不上脅差,但是他們到來這邊的位置也不過幾分鐘,就完全錯過了這次戰鬥。

倒在地面上的男人的面孔,是喬魯諾在憂郁藍調身上見到過的——屬于熱情boss的臉。

米斯達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拽着喬魯諾的胳膊, 結結巴巴地指着脅差雙子消失的位置說道:“是我、看錯了嗎?剛剛你看到了吧喬魯諾!他們消失了!”

喬魯諾點頭:“消失了。”

米斯達:“為什麽你這麽冷靜啊喬魯諾!他們直接消失了诶!是敵人嗎?”

喬魯諾沉默了一會兒, 看着地面上的男人,回答道:“或許吧。”

迪亞波羅的死法是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但是一想到骨喰其實在迪亞波羅身邊待了十多年的事情, 就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了。

骨喰同學知曉迪亞波羅的所有弱點和習慣,更何況, 只要攻擊本體, 再強大的替身也會消失。

一切結束的太快了, 所有人的表情似乎仿佛都在做夢。

唯一的好事大概就是,他們全員都還活着,以及, 那個叫特裏休的孩子,未來不會再受到這樣可能的威脅了。

迪亞波羅在這裏,他們自然立刻就意識到了到底誰才是女兒——随後在稍微調查一下, 就能知道那個特裏休,一直都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僅僅只是一個身份,就讓她差點落在危險之中……但是迪亞波羅的統治結束了,那個孩子再也不會受到這樣的威脅,也不會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當中,一時間也說不出是好是壞。

一切結束了之後,空條承太郎和喬魯諾談了談,帶着兩個友人率先離開了意大利。回家的時候,女兒已經身體恢複,驚喜地抱住了他,而他向來大方熱情的妻子,卻是在歡迎他回家之後,問他:“鲶尾呢?”

空條承太郎陷入了沉默。

看着自家丈夫這個反應,凱拉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這是凱拉第一次遭遇非自然的分離,甚至她根本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丈夫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明白丈夫是在保護自己,她都理解,但是卻并不代表她能接受。

在情緒的強烈波動之下,凱拉第一次和空條承太郎大吵了一架。

越是熟悉的人,在氣憤之下說出的話語越是傷人,空條承太郎又從來不是會為自己反駁的性格,全然沉默的接受了。

空條徐倫夾在父母之間,左看看右看看,着急地都快哭出來了。

凱拉看到自己年幼的女兒沖進來,原本憤怒的情緒頓時打了個折扣,她把自己的女兒哄回房間後,才質問着空條承太郎:“徐徐還這麽小,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死亡和分離——你讓我怎麽和她說,她最喜歡的小哥哥不會再來了?”

“這一次離開的是鲶尾,那下一次呢?萬一徐徐遇到危險怎麽辦?”

凱拉的一句話,讓空條承太郎猛地想到了那個名為特裏休的孩子——如果不是脅差雙子及時解決一切,光是迪亞波羅身份的危險,還有他們當時的行為,都會讓那個名為特裏休的女孩子遭遇到危險。

僅僅是因為,特裏休有着一個身份特殊的父親。

一直隐瞞着她們真的好嗎?他、空條承太郎,真的能每次都趕上嗎?迪奧的殘黨,會因為僅僅他表現的不在意妻兒而放過她們嗎?

空條承太郎不由地回憶起最初在他決定結婚時,花京院對他顯露出無奈和擔憂的神情,問他:“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承太郎。”

當時空條承太郎只是以為花京院指的是接受一個家庭的準備,當時還帶着大學生的蓬勃朝氣,帶着一股沖勁——理所當然認為自己能做到最好。

直到一個生命孕育而出——那是和他血脈相連的女兒,空條承太郎這個時候才慌了,他擔心迪奧的殘黨會傷害他的家人,所以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短,将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解決替身使者的事情中。

花京院典明、鲶尾,都不止一次地提醒過他,他的妻子和女兒并不柔弱,她們并不是不能接受這些事情。甚至于鲶尾曾經還抱着只有兩歲的徐倫對着他做鬼臉,抱怨他是“大男子主義”。

空條承太郎沉默了許久,對着不太好摻和他家家事而住在了附近酒店裏的花京院典明和波魯那雷夫,問出了他的疑惑。

他們是認識了十多年的友人、同伴,光是這一點,就讓空條承太郎完全無法跟他們說出這些事情。可是這一次,空條承太郎卻是需要由別人來給予自己答案。

向來不靠譜的波魯那雷夫并沒有嘲笑他,而是用着認真的表情說道:“你太小看女人了,承太郎。”

花京院典明也表現得有些意外:“我還以為要再過幾年你才能意識到這一點……不,如果是承太郎你的話,可能根本不會意識到才是。”

花京院典明一直是一個細心的人,他垂下眼,顯然察覺到了是什麽改變了空條承太郎的想法:“是因為鲶尾……嗎。”

“你知道的jojo,我從一開始就是和鲶尾一個隊伍的。”花京院典明露出一個稍微有些苦澀的笑容。在這十餘年裏,鲶尾幾乎一直都和花京院典明在一起,可以說在花京院典明的心裏,除去父母之外,鲶尾可以和他的這幾個同伴并列第一,是非常重要的友人。

現在鲶尾離開了,最傷心的莫過于花京院。

只是離開的太突然,時間太短暫,他們所有人,都沒有緩過神來。

看出了空條承太郎想說什麽,花京院典明擺了擺手:“不用安慰我,承太郎。”

“我從一開始,就已經隐隐約約察覺到了……”花京院典明拿起放在一邊的冰水,“那孩子……所有的記憶裏都有着自己的兄弟,相對的,如果沒有骨喰的記憶中,也就沒有他自己。”

記憶的不完整是一點,還有更多的違和感,都是在這十餘年之間相處中得到的。只是花京院典明下意識忽視了,也完全不覺得對方會離開而已。

花京院典明顯然不是想談起更多,換了個話題對着空條承太郎提議道:“要試試看嗎,承太郎?”

空條承太郎:“什麽?”

花京院典明:“這一次去日本,帶上徐倫。”

不等空條承太郎拒絕,花京院典明立刻加上一句:“這一次,我和波魯那雷夫都一起去,我們會保護好徐倫的,你還不相信我們嗎?”

空條承太郎拉了下帽檐,他如何不明白花京院典明的意思。

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波魯那雷夫——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的同伴遭遇了危險。花京院典明不願意再看到友人受傷,所以這一次說什麽也要吧波魯那雷夫帶上一起去日本。

可是光是這麽說的話,自尊心極強的波魯那雷夫絕不會同意,如果有了緣由,就像是現在一樣,波魯那雷夫理所當然會答應。

波魯那雷夫的反應果然和他們想象的一樣,他并沒有一起去日本的打算,但是現在花京院典明這麽說了,他也不會不給自己的同伴面子,就愣愣地點點頭:“是啊承太郎,我和花京院都會保護好你女兒的。”

可是接下來的話語,出乎了空條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的意料。

波魯那雷夫說:“你是一個英雄,承太郎。”

“雖然我知道這句話你一定不會喜歡,但是你不能否認,你的女兒,她是一個英雄的女兒,她也是一個jojo。”

空條承太郎沉默着,他垂下眼睛,用着極為複雜的語氣說道:“我只希望徐倫,像個普通女孩子一樣長大。”

空條承太郎無法做出決定,在回家的時候,凱拉正在廚房裏,他的女兒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看着電視上播放的貓和老鼠。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空條徐倫一臉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從沙發上一躍而下,小跑連帶着沖刺沖進了自己父親的懷抱:“爸爸!”

看着徐倫的眼睛,空條承太郎的面容自然柔和了起來,他半跪下來,把手放在了徐倫的頭發上,第一次詢問自己女兒的意見。

他問道:“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日本嗎?徐倫。”

徐倫快樂地在原地蹦跶了兩下,回答道:“好呀好呀!要去爸爸的家對不對?徐徐好久沒看到奶奶啦!”

“媽媽也會一起去嗎?”徐倫的眼睛很亮。

空條承太郎怔了怔,微笑道:“這需要問你媽媽。”

徐倫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在她的概念裏,這就是一家人難得一起的旅游。黑發的小姑娘笑着道:“那鲶尾呢——他也要一起去嗎?”

“他答應了徐徐,要一起歐拉歐拉的!”

一無所知的小女孩揮舞着小拳頭,對着她的父親這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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