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道我知道第 86 章 (番外1)顧一梁把何曾曾咬了

大學時期,白若風和荊興替已經在學校旁邊租了個不大不小的公寓。

他倆白天上學,晚上黏糊在一起,沉浸在戀愛之中好幾年都沒膩。

白若風進門的時候,聞到廚房裏飄來熟悉的飯菜香,他脫了鞋溜達進去,一把摟住正在做飯的omega:“片片,老公回來了!”

荊興替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去洗澡,一身汗。”

白若風硬是蹭了兩下,聞到他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心滿意足地往浴室溜達,結果沒走兩步,就聽見了敲門聲。

他們的小公寓的地址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家裏人,也就是玩兒得好的那一批朋友,再說會踩着飯點來的,還真不知道是誰。

白若風走過去開了門,還沒把門完全打開,外頭就栽進來一個渾身濕透的omega。

“片片……片片!”白若風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定睛一看,吓了一跳,“何曾曾?片片,不得了了,何曾曾暈咱家門口了!”

荊興替擦着手從廚房裏跑出來,見到昏迷不醒的何曾曾,也吓了一跳。小兩口手忙腳亂地把人扶到沙發上躺着,正準備叫救護車的時候,何曾曾醒了。

“困死了。”

白若風:“……”

荊興替:“……”

何曾曾揉着頭發從沙發上爬起來,茫然地環顧四周,終于發現自己身在別人家裏,一張臉漲得通紅:“荊興替哥哥……”

“怎麽回事?”荊興替按住了白若風想要叫救護車的手,坐在何曾曾身邊,“你怎麽暈倒在我們家門口了?”

“我本來想到你們家躲躲的,但是四五天沒睡覺了,實在是太困。”何曾曾不好意思地揉着濕答答的頭發,“剛剛走得太急,還掉進你們小區的噴泉池裏了。”

荊興替:“……”

荊興替輕咳一聲,仔細打量何曾曾的臉色,見他眼下烏青,抑制住想要深究的欲望,喊白若風拿了幹淨的毛巾:“你先擦擦,睡一覺再說吧。”

何曾曾感激地望了他們一眼,擦完鑽進客房,倒頭就睡。

客廳裏的白若風扯扯荊興替的衣角:“哇。”

荊興替:“……”

荊興替:“有話直說。”

“肯定是顧一梁那個渾蛋。”白若風咬着他的耳朵叽裏咕嚕,“你說說咱們上大學這幾年,顧一梁搞了多少事兒?”

“這回不太一樣。”荊興替皺眉搖頭,神情嚴肅地否認了白若風的猜測。

“有什麽不一樣的?”

“他的味道你沒聞出來嗎?”

“什麽味道?”

荊興替恨鐵不成鋼地掐白若風的腰:“還是警校的學生呢。何曾曾被标記過了,你聞不出來?”

白若風哪裏聞不出來,他就是覺得這事兒自己說出來尴尬,倒不如裝糊塗,主要還是怕荊興替吃醋。

可是荊興替哪裏會拿正事兒吃醋,反而氣白若風業務能力不過關,把浴室門一關,洗澡去了。

自作聰明的白若風可憐巴巴地趴在浴室門上:“片片,說好的今天一起洗!”

“什麽時候說好的?”

“昨天突突的時候!”

“我不記得了!”

白若風左喊右喊得不到回應,幹脆從櫃子裏翻出浴室的鑰匙,堂而皇之地闖了進去。

水汽蒸騰,荊興替背對着alpha站在花灑下,聽見腳步聲也不回頭。這兩年荊興替又長高了些,退去了高中時期的青澀,渾身都透着一股讓白若風看見就發瘋的氣質。

按alpha的話說就是:“太禁欲了,讓人想扒光。”

當然白若風就算扒光了他,也會被荊興替蹬兩腳。

他倆在床上打過架,還是荊興替主動要求的,估計是手癢,想看自己這些年身手有沒有退步。白若風起先當他鬧着玩兒,後來也認真了幾分。

荊興替的防身術是爸爸教的,有點警校的底子,算不上多厲害,但是白若風一放水,胳膊或是腰上就得多塊紅印兒。

alpha特喜歡紅印兒,因為那時候他就能裝慘,然後抱着心疼的片片瘋狂突突突。

這麽多年相處下來,白若風已經把荊興替的軟肋摸得一清二楚。這回他鑽進浴室,也是先脫掉衣服,一聲不吭地舔他的腺體,把人舔軟了才說:“我哪兒能聞不出來?”

“可我是你的alpha,标記沒标記的事情,當然要避嫌。”

荊興替甩白若風一臉水:“你成天都在想些什麽?”

“想你。”

“那麽明顯的味道你都聞不出來,你爸知道,絕對氣死。”

“我只聞得出來你的味道。”白若風典型的胡攪蠻纏。

“行了,別鬧,何曾曾這事兒有點問題。”荊興替轉了個身,勾着白若風的脖子打了個哈欠,“你說标記他的那個人,是顧一梁嗎?”

“問問?”白若風托着他的屁股,試探道,“我洗完澡就給顧一梁打個電話。”

荊興替沉默片刻,反問:“那萬一不是呢?”

白若風同樣沉默下來。

這些年,顧一梁跟吃錯藥似的,花花公子搖身一變,成了帝都有名的癡情王子,出國以後三天兩頭往回跑,但凡有長一點的假期,絕對跟在何曾曾的屁股後頭,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怎麽撕都撕不下來。

白若風和荊興替起先還會稍微問上兩句,後來學業忙,加上感情的事兒實在是牽扯不清,就沒再多問。

如今看來,顧一梁折騰來折騰去,終于折騰出大事了。

荊興替貼在白若風的懷裏扭了兩下,拍板道:“先不管是誰咬的,曾曾有沒有到發情期?我們得帶他去醫院看看。”

白若風深以為然,在花灑下三下五除二把頭頂上的泡沫沖掉,圍着浴巾幫片片擦頭發。

荊興替站在鏡子前,眨眨眼,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還是問問顧一梁在不在國內吧。”

“這樣問他應該不會起疑。”白若風點點頭,一手舉着吹風機,一手摸到了手機。

十幾條未接來電瞬間彈了出來。

白若風不禁笑起來:“還打呢,人家早就來找咱們了。”

說完,撥了回去。三聲“滴”過去,顧一梁醉醺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曾曾……曾曾他媽的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

“你喝多了?”白若風把吹風機關掉,聲音冷了幾分,“你在哪兒呢?”

“你管我!”顧一梁明顯醉得不輕,嘈雜的背景音裏還有嘈雜的音樂聲,“白若風我告訴你,我不是沒了何曾曾就活不……”

白若風翻了個白眼,直接把電話挂斷了。

“怎麽了?”荊興替捏着毛巾納悶地回頭,明顯沒聽清顧一梁的話。

“出事了。”alpha嘆了口氣,“我猜啊,何曾曾十有八九是被顧一梁标記的,但是他倆之間出了點問題。”

“什麽問題?”

“不知道。”

“那你說的出事了……”

“顧一梁在酒吧。”白若風的臉色黑了幾分。

荊興替也怔住了。

自從顧一梁轉了性,他再也沒去過酒吧,連酒精飲料都不碰。起先沒人當回事,後來大家發現,alpha還真就變了,何曾曾不喜歡的東西,顧一梁再也沒碰過。

“他怎麽會去酒吧呢?”荊興替胡亂擦了擦頭發,拉着白若風往浴室外跑,“他們倆到底是怎麽了?”

“先別管他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麽,”白若風板着臉穿上外套,摸到摩托車的鑰匙,咬着後槽牙恨恨道,“我最怕他喝酒開車。”

“你又不是不知道,顧一梁那家夥喝起酒來沒有數。當初我們在帝都補辦訂婚儀式,他醉得差點在酒宴上把心掏出來給何曾曾看,切蛋糕的塑料小刀都拿在手裏了。”

荊興替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嘴角也忍不住抽抽了幾下,披着外套給何曾曾留了張紙條,實在不放心,下樓的時候又編輯了幾條短信,說冰箱裏有吃的。

“你不是都給他寫在紙條上了嗎?”白若風看見了,笑他操心過度。

“這不是兩手準備嗎?”荊興替耐心地打完最後一個句號,“總不能到時候顧一梁在外面出事,曾曾在我們倆的家裏也出事。”

月朗星稀,白若風的摩托車停在公寓樓下。幾棵蒼翠的柏樹下,住在他們樓下的老爺爺躺在藤椅上望月亮。

“爺爺。”白若風打了聲招呼,“最近天氣轉涼,您老別感冒了。”

“嗐,小兔崽子,怎麽沒好話說呢?”

“爺爺,您別聽他瞎說。”跟在白若風身後的荊興替抿唇笑,“他成天瞎說八道。”

“還是興替好。”老爺子翻了個白眼,轉移了話題,“你倆這麽晚了,還要出去?”

“嗯,有朋友出了點事兒。”白若風跨上摩托,急切地催促他,“片片,快來抱老公的腰。”

荊興替在外人面前紅了臉,老爺子果然笑得直不起腰,揶揄道:“你倆什麽時候要孩子啊?”

白若風得意地戴上頭盔:“片片說畢業以後!”

“好好。”老人笑得蒲扇都快拿不住了,就樂意逗這倆小年輕,“百天的時候可別忘了給我發紅蛋!”

荊興替再也聽不下去了,把臉埋在白若風的後頸邊羞惱地啃。

“好好好,老公這就走了。”alpha憋笑踩下了油門,還不忘跟老人道別,“爺爺,早點回去休息吧!”

帝都的夜晚,燈火如晝,白若風和荊興替駛出小區以後,彙入了燈光璀璨的車流。

風在耳旁呼嘯,荊興替往白若風的後背上一趴,眯起眼睛喊:“在哪家酒吧?”

“還能是哪家?”白若風的臉色又變得臭臭的。

不是他埋怨顧一梁,而是顧一梁待的酒吧給alpha留下了惡劣的印象——就是那個他用黑加侖汁買醉,然後借着所謂的“酒勁兒”,抓着荊興替提前标記了他的地方。

作者有話說:番外來啦,先寫寫顧一梁和何曾曾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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