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在與劇情之外的人談戀愛第 71 章 【君子之交】喻修遠番外

【君子之交】喻修遠番外

喻修遠登基一個月後。喻修遠将紀言喚到禦書房。“子裕,你們家的勢力漸漸一家獨大,許多大臣上奏說擔心你們會把持朝綱漸漸架空我這個皇帝!子裕,你說呢?”紀言聽見喻修遠的言外之意,立刻跪在地上:“臣和哥哥有意辭官,還希望陛下恩準!”“子裕,你為朕立下汗馬功勞,朕又怎麽會準你辭官,若是當初共同輔佐朕的大臣們聽見了,不知道有多寒心啊。”喻修遠就這麽似笑非笑的看着紀言。

“對了,朕聽說你以前和六皇子走的很近,認識他七年之久,一直把他當作至交好友?”“陛下這是不信臣?”紀言直直的看着喻修遠,猜到喻修遠的想法,紀言心裏有些悲涼之感。“子裕,不是朕不信你,朕初得天下根基不穩,朕能信你嗎?又如何信你?”自喻安舒死後,喻修遠知道喻安舒和紀言的淵源後,夜不能寐,心裏堵得慌。小太監将一盅酒放在桌子上,喻修遠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退下後,親自倒了一杯酒放在紀言面前。紀言看着眼前這一杯酒,眼神黯淡,在喻修遠看過來時嘴角又習慣性的勾起。紀言朝喻修遠鄭重一拜,将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喻修遠看着紀言絕決的樣子,動了動嘴想說什麽卻還是沒說,酒杯砸在地上的聲音仿佛砸到了他的心上,這段時間的情緒終于有了解答。喻修遠看着紀言倒下後,喻修遠沖過去将紀言抱着。一個易容成紀言的死士走出來,喻修遠瞥了他一眼:“明日紀言會死在郊外的萬古亭,懂了嗎?”“是,陛下。”吩咐完後,喻修遠将紀言抱進一間密室。

“人怎麽還沒醒?你不是說這藥十二個時辰後就是失去藥效嗎?”喻修遠抱着紀言,感受到紀言冰冷的身體心裏有些慌亂。一個男子将一根針刺入紀言的身體,拔出來時銀針泛黑,男子立刻跪在地上:“請陛下饒命!有人将藥換了…紀公子如今已經…”男子話還沒說完喻修遠就将一旁的劍拔出來刺入男子的心髒。

喻修遠抱着紀言眼淚不停流下來:“子裕,你醒醒啊!我答應了姬寒會把紀封交給他,我知道而你不會讓我這麽做的,所以我也只能讓你假死,讓你呆在密室裏,我好對紀家下手。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你死…子裕,你醒醒啊,你是不是因為生我的氣了?對不起,我…對了,你愛幹淨,是不是因為我把人殺了,把這裏弄髒了所以你才吓我的對不對?我這就帶你換地方…”

過了很久喻修遠終于接受紀言死了的消息,将紀言放在冰床上,往紀言嘴裏放了一顆藥,手摸了摸紀言的臉看了紀言一會兒走出密室。

新和二年,盛極一時的紀家倒臺,朝廷上的勢力被重新洗牌,相互制衡。

喻修遠打開一間密室,密室裏溫度及低,偌大的冰床上放着一具一襲紅衣的屍身。喻修遠走過去,抱起屍身“子裕,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對你家人下手,怪我給你哥哥喂了蠱把他交給了姬寒?所以這段時間你一次都沒有到朕夢裏?”喻修遠執起紀言的手,放到自己臉龐,喻修遠仿佛感受不到刺骨的冷意,在寒意中執着的找曾經熟悉的體溫。

喻修遠撫摸着紀言的臉,嘴裏喃喃着“子裕,你不到我的夢裏來,我只有親自來看你了…”

密室裏想起一陣鈴铛聲,喻修遠進密室時吩咐死士,若有人來就搖鈴。喻修遠聽見鈴铛的聲音,頭在紀言頸間埋了一會兒,擡起頭又是那個殺伐果斷的新皇。喻修遠輕輕的放下紀言,向密室外走去。

一年後的秋天,喻修遠迎娶皇後,廣納嫔妃,朝堂局勢穩定,後宮也面上一面和氣。

新和四年年,皇帝令候毅率兵南下,歷經六年,吞并周圍各外族勢力,元昭版圖進一步擴大。

喻修遠走進密室,密室中比起最初多了幾分煙火氣,喻修遠時不時來密室看紀言。喻修遠将紀言的牙關撬開,将一枚丹藥放進紀言嘴裏,丹藥一入,紀言身上的屍斑也漸漸消退。“子裕,對不起,這一段時間我忙的沒時間來看你。子裕,元昭成了大國,兵強馬壯,別國都不敢輕易來犯,海晏河清。”喻修遠熟練的将紀言抱在懷裏,紀言的屍身常年在冰床上,溫度及低,抱着像是在抱一塊冰。

“子裕,你哥哥也被姬寒照顧的很好,他們過的很幸福,我真的好羨慕他們。我還遇見了一個眉眼都像極了你的女童,将她封為了郡主,若不是時間對不上我還以為那女童是你的私生女…”喻修遠像紀言說着外面發生的事,給紀言整理了一下衣服繼續說:“這麽些年你從來沒有來夢裏看我,還在怪我嗎?怪我沒有讓你入土為安,執着的将你留在身邊?子裕,若不是朕時常來看你,朕真怕有一天會忘記你的模樣。”喻修遠慢慢撫摸着紀言的臉,眼淚落在紀言的臉上,從紀言的臉上滑落。“子裕,你看你都哭了,是不是也想着我?”

喻修遠聽着在密室裏回蕩的鈴聲,輕輕的将紀言放回冰床。“子裕,我過幾日再來看你。”喻修遠走出密室,聽見門外太監的禀報,勾唇一笑“讓她進來吧。”

喻修遠抱起女童,将桌子上的糕點拿起喂女童。在女童身上看到了幾分紀言的神色。“陛下對我真好,我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嫁給陛下。”喻修遠聞言,笑道“好啊,妍妍一定要快些長大,朕等你長大娶你。”一笑一大并未想到,曾經一句‘玩笑話’竟一語成真。

新和十八年,楚妍已經十六歲,在喻修遠不留痕跡的引導下,楚妍越來越像紀言。楚妍對于這個,從小到大都特別疼愛自己的帝王芳心暗許,無數次慶幸自己遇見了他。君生我未生,我生君未老,一切都還來得及,我還能陪在你身邊。

“妍兒見過陛下,陛下今日像聽妍兒彈什麽曲子?”楚妍雙手搭在琴弦上,笑着看着這個她愛慕了許多年的人,小時候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像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如今我也做到了。“我教你一首新曲。”喻修遠走過去,手搭在楚妍手上,将楚妍納入懷中,聞着楚妍的發香,帶着楚妍彈起多年前紀言為他彈的一首曲。

一夜過去,喻修遠睜開眼,雙眼通紅,穿上衣服走向自己的寝宮。喻修遠打開密室,看着冰床上的人,将人抱進懷裏。“子裕,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們初見的時候,你執一把折扇,在宴會的角落裏獨酌。後來我上門找你,本意并非讓你輔佐我,只是想尋個由頭親近你。”喻修遠将紀言的手拿起來放在嘴邊落下一吻“後來漸漸的,在追逐權力中,忘記了最初見你的心悸。我把你當成我追逐權力的工具,知道你喜歡我後把你的喜歡當成揮霍的資本,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将你幾次三番的推入艱險的境地。夢裏,你在中箭後,沒有扛過來,當你的死訊傳來我才想起曾經我們初見的樣子,才想起原來我也是愛着你的。現在你還是死了,你自從中箭醒了以後,就好像不喜歡我了,我當時在想什麽呢?居然想的是以後你就不會全心全意的幫我奪位了…”

喻修遠看着紀言,紀言閉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樣,只不過這一睡就是十六年。“子裕,我們十五歲相識,過了二十一年,如今你依然還在二十歲,而我三十六了。這十六年,我得到了許多年少時做夢都想的到的東西,然而我還是像夢裏的那個我一樣,真正失去你時,我才想起後悔莫及,子裕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啊。子裕,我欠你一句對不起,還有一句我愛你…”喻修遠說完,抱着紀言在一旁的床榻上躺了一會兒,又輕輕的将紀言抱回去,小心的好像是一件易碎的珍寶。走前在紀言的額上落下一吻。

又過了幾年,喻修遠坐在高位看着自己的兒子相互争鬥。楚妍在這幾年也恩寵不斷,皇後見了都要讓幾分,而楚妍不争不搶,用自己的方式愛着這位年過四十的帝王。她知道,每隔幾日陛下就會去一個地方,每次回來身上都帶着一身冷意,她從來不過問,只要陛下心裏想着她、也愛着她就可以了。

新和二十二年,喻修遠四十二歲,經常處在寒冷的密室,他的身體已經快受不了了。喻修遠看着在一衆皇子中殺出一條血路的兒子,簡直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喻修遠将皇位傳給了這個兒子,獨自去了皇陵。紀言的屍身穿着婚服躺在應該是帝王躺的棺椁裏,喻修遠放下斷龍石,走到陪葬品哪裏,哪裏放着一套婚服,和紀言身上的幾乎一模一樣。喻修遠将衣服換好,躺進棺椁裏,将棺椁慢慢蓋上,在一片黑暗中抱着紀言慢慢閉上眼。

遠在皇宮的楚妍才二十二歲,聽見喻修遠的死訊,在喻修遠經常看她撫琴的亭子裏,彈了那首喻修遠教她的曲子,飲下毒酒随喻修遠離開了。新皇感嘆着父皇和楚皇妃的深情将楚皇妃葬在皇陵旁。

後人感嘆兩人的愛情,卻不知皇帝愛的不是楚皇妃,他只是在這個像極紀言的皇妃上彌補着自己曾經的過錯,讓自己好過些…楚皇妃卻真心實意的愛了皇帝十多年,在死前或許知道了自己是一個人的替身,但還是随皇帝一起去了。

【作者有話說】:今天改了改昨天的那一章,将結局放在了昨天那一章裏,不過現在還看不到,我就把結局放在這裏,這一章就是番外了。第二個世界就結束了,愛你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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