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嘉賓他總在撩我第 44 章
第44章
島 ◇
“阿越叔叔說,以後讓小嬸嬸還我壓歲錢!”
節目組加班加點在這一期的更新中放出了敏遙組的古鎮煙花, 爍谷組的漢街燈會,還有……淮瀾組男友力爆棚的公主抱式的雪道俯沖。
【天啊天啊天啊,這也太甜了吧!!三對都好甜嗚嗚嗚】
【按照節目組的尿性, 該不會又要讓我們投票吧, 做個人吧TAT】
【就是,這又不是選秀節目,我們就不能三組并嗑嘛!】
【人生苦多, 磕糖虛名, 給節目組跪了嘤嘤嘤】
【就是就是, 我最近就指着節目組的直播甜甜呢!錄制還有一周,希望能多來兩場直播嘿嘿】
【我算是看出來了,節目組的素材啊——多、得、很!】
在這一期視頻裏密密麻麻發彈幕的粉絲們并不知道他們接下來将要面臨什麽。
就在這一期更新之後沒過一小時,《冬日邂逅》的官微就發出了公告,因為接下來的節目錄制地點變動,環境将不再适合直播, 而原本一周兩更的更新則會成為節目組唯一的放映渠道。
觀衆:??
粉絲:!!
導演你出來!你信不信我們給你寄刀片啊摔!
導演當然不怕,做導演這麽多年, 風裏來雨裏去的啥場面沒見過,但是為了平息衆怒,節目組還是PO出了接下來嘉賓們将要進行個人戰來争奪告白條件的賽制, 并且緊接着放出了三條短視頻。
憤慨中的觀衆粉絲們點開,心髒頓時一顫。
路遙竟然為高敏敏親手做了一件禮服!不是高敏敏平日裏穿着的冷豔禦姐風,而是一套十分溫婉柔美的月白色旗袍。高敏敏換上從屏風後走出來的瞬間,觀衆們幾乎都不敢直視屏幕裏那個宛如在風雨飄搖的亂世中撐起家族的, 氣場強大的貴族大小姐。
可正當她們瘋狂截圖, 舔屏叫女神的時候, 路遙又從盒子中拿出一件黑色的旗袍輕輕抖開。
那是一件黑底金邊的旗袍, 上面蜿蜒繡着豔靡的牡丹,如果說白色的那件高貴如名門貴女,那黑色的這件,就簡直讓觀衆們立刻想到了夜上海中暗地裏翻雲覆雨的夜總會花魁。
可偏偏就在高敏敏換上黑色旗袍就要走出來的瞬間,屏幕黑了!
沒了!!
我摔!!
啊啊啊好氣!這節目組還是刀了算了!
觀衆們捂住自己不斷起伏的胸口,一邊勸自己莫生氣,一邊順手點開下一條。
古色古香的長街上,林小谷一身襦裙,頭發梳成朝雲近香髻,簪了兩朵珠花在上面,在她身邊走着的翟爍寬肩窄腰,十分帥氣的黑金飛魚服搭配長長的高馬尾,走在人來人往俱是同袍的古街上,宛如穿越回了千年之前的朝代。
忽然,前方游街的鑼鼓聲響起,奔跑的小孩子不小心撞到了後退走路的俏皮姑娘,而俊朗帥氣的青年箭步上前攔腰撐住了姑娘向後倒的身體,兩人在朦胧的暖紅色燈籠光中四目相對,就在這時,旁邊花樓之上的花球直接落入了兩人間,被林小谷接了個正正好……
啪!屏幕又又黑了!
我……&%¥#¥@%!!
咽下一口老血,不折不撓的觀衆們再度點開最後一個視頻。
呵呵,總是要在關鍵時候黑屏的,我才不會再上節目組的當!心如止水!退!退!退!
然而,開屏就是一張溫泉水汽氤氲間被鎖鏈捆綁束縛的男人,沒有了平日裏的挂鏈眼鏡,微皺着眉的男人擡眸看向屏幕外的眼神平白帶上了一股桀骜不耐。
卧-槽——濕身……鎖鏈……落難……啊啊啊!!
下一秒畫面一轉,瘦削的青年半跪在池邊,伸出胳膊緩緩擦過男人胸前的肌肉,徑直伸向了水下……
卧-槽——這是我們能看的嗎?!
再一轉,畫面又回到觀衆們熟悉的戀愛小屋,藺淮的房間裏,江成瀾垂着眼睛坐在桌子旁邊吃蛋糕,牆面上點綴着藍色白色金色的氣球,藺淮的聲音從浴室傳來:“成瀾,過來幫我一個忙好嗎?”
江成瀾跑過去站在浴室旁邊,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又說了句什麽,往後退了半步,就在這時,浴室裏伸出一只手臂直接将人撈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啪,屏幕又又叒黑了。
呆愣着的觀衆頓時:卧-槽——啊啊啊關什麽門讓我進去!!
因為這三條讨論度爆表又足夠吊人胃口的短視頻,再加上節目組宣布不再直播的決定,原本被各業內人士持觀望态度,甚至唱衰一定會高開低走的《冬日邂逅》,在原本網絡點播率開始下降之後猛地竄起了新的熱度。
自來水粉絲們拿着各種剪刀手二創和動圖自發安利,讓這個原本不被臺裏看好的網綜一下子真正進入到了資本的眼中。
笑眯眯樂呵呵地挂斷臺裏領導的電話,李導面對關于臺裏想讓這檔節目上星定檔的建議,只說綜藝後面的內容多少有些不太方便,并且卻是不适合一刀剪。
他一個拍商業片的導演頭一回來拍綜藝,還是外界傳聞的他絕不可能把控細致的戀愛類,為的可不是圈錢,而是證明自己,造勢封神。
他要讓以後但凡觀衆們看到戀愛綜藝,都會想起那個冬日爆火起來的《冬日邂逅》,想起他。為了這個目标,哪怕一開始沒有宣傳,哪怕臺裏選擇了另一檔節目重點立項,他也沒有過多的計較。
大巴車将一行人拉到港口,又換乘輪船緩緩靠岸在一處島嶼邊上。
江成瀾下車時候看到手機最後一格搖搖欲墜的信號,總算是明白為什麽導演會暫停直播了。
這信號打電話都費事,更別提上網直播了!
“這島……”藺淮忽然開口,語氣複雜。
江成瀾聽到這莫名耳熟的語氣,猛地轉頭壓低聲音問:“你家的?”
藺淮:“……”
有些無奈的瞥了眼身邊的小朋友,藺淮擡手揉了下江成瀾的腦袋:“我家在國內沒有島。”
哦……那就是國外有。
已經很會理解藺老師話中深意的江成瀾熟門熟路的解讀,将手臂上的背包往肩膀上一甩,四下張望:“感覺剛才也沒有走很遠啊,這兒怎麽看上去像是荒島一樣。”
藺淮又是沉默了一下,擡手輕咳了一聲,道:“島是嚴家的,布置是嚴大哥和我哥當年弄出來的。”
什麽玩意?
江成瀾愣住。
“島不大,是個人工島。嚴越小時候老闖禍,偏偏不記打也不記罵,唯獨怕鬼,所以這座島上……有不少當時用來吓人的機關,住所設施什麽的也比較……”藺淮頓了頓,努力找了一個比較平和的形容詞,“簡陋。”
江成瀾并不怎麽在意住宿條件什麽的,只是僵硬着表情,重複:“我師父那樣的?怕鬼?”
字裏行間的都是不敢置信。
藺淮擡手推了下眼鏡,淡定自若地點頭:“錄制開始之後,注意看我的手勢,我搖手指的地方千萬不能過去。不然到時候播出出去,你的酷BOY形象就真的沒有了。”
“哦……”
江成瀾應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麽,說不上來,就是總感覺哪裏……嗯,怪怪的。
藺宅;
正抱着小孫子藺泊星看《冬日邂逅》的藺母也看到了那條短視頻。
她抱着小豆丁的手忽然一緊。
和觀衆們關注的點并不一樣,她只是後知後覺地想到,今天的确才是小兒子真正的生日。
懷小兒子時,藺母已經算是高齡産婦了,但肚子裏的孩子仿佛體貼人一樣,孕期一直很安靜完全沒有讓藺母遭罪,以至于全家都以為這是個小姑娘。
卻沒想到生産時藺母難産,幾乎是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搶救了十幾天才平穩下來,也正因為如此,每一年藺淮的生日都被很默契地推遲了五天。
而藺父本就對小兒子因此存了心結,小兒子一天天長大又全然不似大兒子一樣省心乖巧,便更加對小兒子橫眉冷目,百般呵斥教育,在藺淮面前,藺父從來都是只有嚴厲到苛刻的一面,全然沒有作為父親的慈愛。
而她作為一個母親,當年懷孕時恰好是藺氏擴張的關鍵時期,懷着孩子的時候還不忘指揮工作,結果因為難産被迫放棄了從提案到落實都是自己心血的項目,也開始下意識地逃避面對小兒子。
只有明江,從一眼看到明淮就喜歡。
藺母将臉埋進小孫子星星軟乎乎的後背上,良久,小豆丁厚實的衣服上便印出了些水汽。
明江的離開猶如當頭棒喝砸在了她的頭上,而幾乎與他們割裂開來的小兒子卻一言不發,哪怕在病床之上都承擔起了藺氏的責任,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只覺得羞愧和無法面對。
這種羞愧和想要接近兒子的期望交織在一起,越發讓藺母這兩年煎熬起來。
小兒子去德國的那兩年,藺母也在德國,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小兒子一次次手術,一次次痛苦複健,半點無法親近。
“這個哥哥我認識的!”
星星并沒有意識到抱着自己的奶奶在偷偷哭,而是指着電視屏幕奶聲奶氣道。
藺母一愣,擡眼看,屏幕上恰好是江成瀾的臉。
可是星星怎麽會認識他?
“奶奶不知道嗎?小叔叔的包包,都是寄給這個哥哥的!”小豆丁轉身面對藺母坐好,興奮地比劃着,“之前奶奶和我還一起去寄過包包呀!”
“那些包裹不是寄給你阿越叔叔的嗎?”藺母的眼睛睜大,驚訝問。
“不是不是,是給一個叫江成瀾的哥哥。”小豆丁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十分清晰,就像是被人用心教過很多遍,“小叔叔經常在手機和平板裏看這個哥哥,那些卡片也是寫給哥哥的,小叔叔還教我寫哥哥的名字呢。”
“之前奶奶和小叔叔都不在,星星被阿越叔叔偷偷叫到一邊。”小豆丁一邊說一邊比劃着當時的情況,“小叔叔讓護士姐姐扔掉包包,星星和阿越叔叔去護士姐姐的辦公室偷偷抱走了,然後一起溜出去寄給這個哥哥!”
藺母無語了半晌,但這事兒的确很像是嚴越那個臭小子能做出來的事兒。
當時那場事故在國內鬧得很大,藺母去德國的時候索性将小孫子也帶離了國內,至今沒有告訴星星他父母那一輩的是非恩怨。
“他要寄,拉着你做什麽?”嚴家的那個老二她去德國看明淮的時候見過幾面,雖然傷麻煩了些,但至少活動還是自如的。
“因為阿越叔叔說他沒錢,要了星星的壓歲錢。”小豆丁奶聲奶氣道,“好多好多壓歲錢,都被阿越叔叔拿走了,說以後讓小嬸嬸還我。”
藺母:“……”
雖然對某個臭小子的作為很是無奈,但藺母還是抓住了重點,然後抱着小豆丁輕輕托着幼崽軟軟的身體,輕聲問道:“那星星還見過相似的包裹或者卡片嗎?”
“星星沒有,但是阿越叔叔藏了好多好多,床底下都是!”
“後來阿越叔叔要回國,就拜托星星去偷小叔叔的包裹,只不過星星第二次被小叔叔發現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小叔叔桌子上有包裹了。”
作者有話說:
嚴越:藺淮,你給我說清楚,小時候怕鬼的是誰?!紅娘吐血gif;
藺淮:你。
嚴越:呵呵)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