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第 20 章

“保險起見,電梯是不能去的,逃生門在酒店的側面,我們必須從五樓的樓梯下到三樓,從那裏下去”鹿丸收好背包,快速地交代逃生的路線。

卡薩多酒店建于60年代末期,原本的主人是一個業餘的建築愛好者,但是這個逃生門除了十年前的一次火災用過之後,就再沒有被使用過,後來酒店的轉讓翻修,這個逃生門也一直沒有用過,但是很慶幸也沒有被封住。他也是最後問到經理才知道有這樣的一扇門,雖然樓梯鐵質的,但是因為時間隔了那麽長,有些地方生鏽了之後繼續生鏽,很不安全,四樓脫落了一部分,只能從三樓下去。

他們迅速整理了一下随身要帶的東西,衣物的背箱全部留了下來,鹿丸背上背包。

“那…他怎麽辦…”最後打開門出去的時候,鳴人終于想起了,指了指諾爾,問鹿丸。

如果就這樣綁着諾爾,毫無縛雞之力,到時候說不定人家抓不到他們,一個不爽就把他給殺了。

諾爾趁他們正是對他放松警惕的時候,手中正玩弄着彈到桌角的瓷碎片在繃帶上,不動聲色地撕磨,聽到鳴人的話,不由地怔了一下,停下的手中的活,只差一點了,都在這個時候了居然還顧忌自己上一個敵人的生命,果然還是個小鬼。

佐助冷冷地掃了諾爾一眼,回過頭對他說

“放心吧,繩子已經快要解開了。”

諾爾驚愕地看着着面前淡淡地戳穿了他把戲的青年,那雙漆黑地如同子夜的雙眸到底看透了多少?随後諾爾輕笑了一下,諾爾雙手用力地掙紮了一下,“刺啦…”一聲,手果然從那已經被磨得擦不多的餐布解脫了出來,他蹲在地上,舉起一只手,在空中揮了揮像他們證明

“就是這麽回事。”

“1號,怎麽樣了?”車上的一個金色長發的背影,一個手倚在窗上,一只手玩着粘土,懶懶地沖着對講機問道,他是在不太習慣俄羅斯人的名字又長又難記,真是煩死了。

對方沉默了一下,似乎也不是很習慣被這樣稱呼

“這裏是1號,房間裏沒有發現任何人,但是房間裏出現了嚴重的打鬥痕跡。”

“哈?”打鬥的痕跡麽?迪達拉停了一會,然後玩味地笑了笑,“放心吧,不會走遠的,他們必定知道電梯有埋伏,一定是從樓梯那邊下去的,記得我們要抓活的嗯…”

“是!”

迪達拉勾着一邊的唇角,興趣盎然地繼續捏玩着手中的粘土。

正等他們要跑出三樓的樓梯口,我愛羅和鹿丸跑在前面,佐助和鳴人跟在他們後面。

忽然,佐助猛的一下子拉過鳴人的手臂,低低地按住他的腦袋,把他拉到自己的胸前,鳴人只覺得自己猛的一下撞到了一堵牆,鳴人正想擡起頭來想說什麽,幾乎就在同時,耳邊聽到幾聲“砰砰…”震耳的槍響。

佐助壓着鳴人,彎着腰快速地把他拉出了樓梯門口,鳴人壓低的頭果然在白色的牆面上看到了幾個彈孔,佐助轉身也朝裏面也開了兩搶。鳴人甚至可以感受到佐助微微起伏的胸膛,剛掙脫出來,突然又被佐助用極大地力抓着他肩膀硬扯往牆角跑去。

“剛才那個是什麽聲音”一個穿着睡袍的中年男子顯然聽到了槍響,好奇地打開了房門探出頭

來看。

“what the hell ?!!”随後一個女人的聲音也在過道裏的另一邊裏面傳來

“mum,發生什麽事了?”小孩子也跟着出來湊熱鬧

身後又傳來一陣爆炸似的槍響

“f0uck!”男人詛咒的聲音“碰!!”

“碰!碰!”

随後便傳來一陣猛烈的關門聲,母親快速地把孩子抱回床上,關上門,隐約隔着門還聽到拌雜着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鹿丸和我愛羅正在拐角的地方等着他們,佐助貼在牆上舉着搶,轉身對着鹿丸問道

“離那個門還有多遠?”

鹿丸指了指身後“再轉過彎的地方”

佐助把左輪手槍轉到了左手上,從口袋裏拿出四個子彈夾在右手第二個關節的指縫中,淡淡地對他們說道

“趁他現在他們還不敢冒險沖過來,我先去擋一陣子,你們先走。”

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鳴人拉住了佐助的肩膀,對上那雙冰冷犀利如深潭的眼眸。

“不行,我也得去…”

還沒等佐助說話,我愛羅和鹿丸也正想張開口,鳴人接着轉過頭,一臉難得的嚴肅,海藍的眼眸裏滿是堅定,對鹿丸繼續說道

“鹿丸,你先聽我說,你得和我愛羅先到下面弄一輛車。”

鹿丸微蹙眉毛,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鳴人說的是對的,如果不先解決掉他們,他們不可能毫發無傷地離開。況且在這裏,他們并沒有多餘的選擇。

鳴人沖我愛羅扯開了一排自信皓白的牙齒,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相信我吧,其實我真的很厲害的哦~”

鹿丸終于嘆了一口氣同意了他的提議

“好吧。”

“呼叫迪達拉總督…”1號緊張地貼在牆角,壓低聲音對着呼叫機道

“情報有誤,他們手上有搶…”

“嚓…嚓嚓…”

對方沉默了一會,模糊傳來迪達拉懶洋洋的聲音

“額….嗯…你是1號麽?”

“…”

“…”

現在好像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吧?

佐助一臉複雜地看着他,有很多想要拒絕的話都被咽了下去,終于撇了撇嘴角邪邪地笑道

“喂…吊車尾的,千萬別讓我再救你一次了。”

鳴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切…又沒有拜托你救我,哼…到時候你不要拖我後腿讓我救了就好了。”鳴人挽起襯衫,握了握拳頭,轉動了一下手腕。

在這關鍵的時候,所有的鬥嘴都要放在後面了。

“你掩護我…”鳴人放下話,還不等佐助同意,閃身消失在了拐角處

佐助只覺得心突然被一只無形的利爪狠地一下子抓了起來,這個吊車尾的,他倒吸了一口氣,也擡起左手的左輪手槍跳出牆角,朝着隐蔽對方的牆角打去

“啪啪..啪啪…”白癡吊車尾的,你要是敢給我受傷,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正當他們按着手中的搶,緊貼的牆邊,調整呼吸等待佐助要換子彈間隙的時候突襲,他們的眼角剎間閃過一個橘黃色的身影…

“啊…”

“哇啊…”對于突如其來的橘黃色的身影埃拉爾猛地一驚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眼角閃過那一個似乎還帶着虛影的橘黃色,1號心裏暗叫不好,速度好快,但是他也是經過長期的訓練和真槍實彈的戰鬥過來的,腎上腺激素一下子湧了上來,背後一熱,身體幾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1號迅速地擡起槍轉過手腕,一時間忘了總督的不能殺的命令,槍口追尋着那個閃電一般移動的身影,扣動扳機。

“啪啪啪…”狹小的長廊裏又是一串炸彈似的槍響

牆壁傳來一閃一閃的火光映入了佐助靜谧如湖水般的眼眸,一下又一下,把他的臉照的慘白,此刻他正繃着個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左手扣動着扳機,右手在修長的手指飛快利索地擺動着,在間隙的時候飛速地換着子彈,完全不給對方停歇的機會。

1號所沒有想到的是,鳴人的動作居然比他的搶更快…明明只是一個小鬼…一顆碩大的冷汗從他的太陽穴邊滲出…他心裏驟然一冷,仿佛沉入了冰海中,被掐中了喉嚨,他居然躲過了所有的子彈?!!

鳴人猛然一個深蹲…

那個橘黃色的虛影霎時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鳴人微微曲折的一只腿,右手的三根手指按在地板上,一邊靠着剛剛速度的慣性,一邊靠着光滑的地板,敏捷地滑到了他們的膝蓋下,幾乎在同時他按在地板上的右手迅速一發力,肘部一彈,淩空的雙腳對着1號的下颚斜踢過去。只聽見一聲“咔吧”碎骨的聲音,沒有停滞,鳴人輕盈華麗地一個翻身,摔過瞬間變的軟綿昏迷的對手,另一只手搶過在對方手上的槍支,擡手猛地将槍柄的地方朝左邊的另一個人的臉上甩過去,并在同時舉起手槍朝後面的人手腕、肩膀射去…

“呃啊!”

“啊!”

長廊的這邊在槍彈陣雨中夾雜着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和□

佐助深潭般的眼眸閃過寒光,也舉着槍風般地循着牆壁向着那邊的長廊跑去…

3樓的房間裏還傳來嘶聲的尖叫和顫抖的哭泣,搬移桌子報0警的吵鬧。

火光槍彈聲停了下來,只是短短的一瞬,火藥的餘煙還沒有散去,地板上已經躺下了六個西裝的黑影…

鳴人沉下了肩膀,放下了手臂,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藍色眼眸還是一如既往帶着海藍的光澤,他心滿意足地看着倒了一地的成果,得意開心地笑了,露出了兩排森森皓白的牙齒,要對付小爺鳴人我怎麽也得用□G,步槍,遠距離的狙擊槍才行吧?

啊啊…我真是太帥啦了吧…一定比佐助帥多了,小爺我也太強了~~那個家夥看到我的成果一定會非常的驚訝的吧?

哦呵呵…嗯…鳴人罷罷手,一付感動熱淚盈眶卻又很無奈地樣子,并在心裏謙虛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太帥哦,否則那個臭屁的人自尊心一定會很受挫…呵呵…

就在鳴人得意地笑顫抖着肩膀看不見的背後,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顫顫巍巍已經慢慢直起身子黑影,左手捂着右已經滲着血的肩膀,右手卻非常穩地用深不見底的槍口…對着着前面那個橘黃色彎着腰拾搶的背影…

“砰!”

最後一聲槍響悠長地在空蕩的長廊裏回響…

鳴人被身後始料不及的槍聲徹底弄懵了,大腦一片空白,近在咫尺的聲音,身體猛地一僵,呼吸都停止了,四肢沉重地無法移動,整個身體被籠罩在了死神的恐懼之下,還在等待…等待身體的撕裂,疼痛的襲來…

“吧嗒…”緊接着,一個身體摔倒在地板上的聲音在幾米開外的地方傳來。

鳴人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身上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便疑惑地轉過頭去。

正好看到佐助站在牆邊的轉角處,舉着那把銀色的左輪手槍,槍口還冒着絲絲的青煙,他緩緩地放下槍,擰着眉頭。

鳴人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沉了下來,不甘心的是居然又被他救了一次,可是等他正想撇着嘴想對佐助說什麽的時候,對上佐助的臉,剛想說的話就被無聲地逼了回去,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佐助,整張陰沉暴戾的臉,深黑的眼眸滿是刀刃般冰冷血紅的殺意,濃烈的殺氣像冷空氣般在他身上彌漫開來…

鳴人竟有些無措…印象中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佐助,平時的他都是一付沉着冷靜高傲的模樣,即使遇到非常危急的事情他也能很從容冷靜地處理…幾時看過這樣殺氣騰騰佐助?

更何況他正在用這種複雜的神色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像是一只随時都會暴走的野獸。

鳴人被他盯着發毛,細不可聞地吞了一口唾沫,找回了自己平常的聲音随意試探性的喚了他一聲,“喂…佐助?”

那邊沉默了良久,才終于合上那雙充滿了殺意的眼睛,輕嘆了一聲“沒事吧,吊車尾…”雖然話語裏一如既往的輕挑高傲,但是眉宇之間卻看不到半點戲谑,語氣也像是壓抑了很沉重東西。

“你!”鳴人莫名其妙看着他,想要罵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卡在那裏…難道…這個家夥…在生氣?

鳴人所不知道的是,佐助他是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深處那股憤怒地叫嚣嗜血的暴力了,緊攢着搶的手像是要把那冰涼的鐵鑲進肉裏,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在他的印象之中很久之前也發生過一次,那一次他沒能控制住自己。

看到那個埃拉爾的渣滓用槍指着鳴人的背影的時候,那股強大的憤怒剎那化成一團烈火,像是一條發狂失控的火龍,瘋狂地掃動着他的尾巴,鼻孔裏噴着烈焰,舔舐着他的肚子,焚燒着他的理智…眼睛也像是被燃燒了一般…

接下來,他們從三樓像梯子一樣的逃生樓爬到一樓,誰都沒有理誰,氣氛反常詭異地安靜沉默,鳴人暗暗地瞥了佐助幾次,想要說些話打破這怪異的空氣,但是每一次看到那張又變成往常一樣冷漠的表情,但是卻被蒙上了陰沉沉霧氣,剛到口裏的話就只好又被他吞了下去。

一直到推開那扇塵封已久的門,刺眼的白光一下子紮進了鳴人藍寶石的眼眸,一大股夾雜着冰雪的冷風猛地迎面灌進他的肺裏,空氣一下子被抽了個幹淨,鳴人咳了幾聲,窒息感終于緩解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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