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第 192 章 深夜相見

第192章 深夜相見

司沅住在京郊別院,和臨安相隔甚遠。

因謝臨珩暫時沒向外透露她的行蹤,所以司隼白那邊目前還未和司沅聯系上。

司沅得知虞聽晚被謝臨珩找到,還是在謝綏來時從謝綏口中聽說的。

但謝綏只知謝臨珩找到了虞聽晚,并不知虞聽晚如今過的如何。

司沅擔心女兒,想問問她的情況,誰料她還未開口,謝臨珩倒是先說了讓她修書帶給虞聽晚。

“晚晚如今,在哪裏?”司沅問。

謝臨珩:“在臨安鎮,和司隼白在一起,司家舊部都随行左右,晚晚不會有危險,娘娘放心。”

司沅長長松了口氣。

她喉嚨動了動,似又想問什麽。

謝臨珩觀察着她面色,先行承諾:

“我知娘娘想問什麽,先前是我做事不對,傷了晚晚。”

“以後,我不會在強迫她回宮,也不會再限制她的自由。”

說罷,他想到什麽,又道:“娘娘如今恢複自由身,按照來說,我該将晚晚一并帶回來,與娘娘相聚。”

這番話,司沅不可謂不意外。

謝臨珩眉頭微折了下,繼續道:

“只是東陵目前國勢緊張,且有叛臣未除,娘娘與晚晚的身份都過于特殊,還需再等幾日,等我将臨安的事安排好,才能讓晚晚來見您。”

司沅自是理解。

亦能體諒。

經歷過前朝宮變的皇後,又怎會不懂如今的形勢。

“只要晚晚平安便好。”她說着,便要讓青蘭将去準備紙筆,想快些寫封信,讓謝臨珩帶給虞聽晚。

謝臨珩自覺退避,“娘娘先用藥,我在外面等着。”

兩刻鐘後。

前廳。

司沅将信交給謝臨珩。

“勞煩太子告訴晚晚一聲,母親很好,不必挂懷。我等着,與她重新相見的那天。”

謝臨珩雙手接過信。

“臨珩一定轉告。”

将信收好,他未過多停留。

“邊境戰事吃緊,我不便久留,娘娘一切珍重。”

司沅應下,“好。”

在他轉身離開時,司沅看着他的身影,終是喊住他。

“太子。”

謝臨珩頓步,回身看過來。

她囑托,“戰場兇險,切要當心,還有,我這邊已無礙,你把陳太醫和張太醫再帶走,你身邊,才是最離不了太醫的。”

謝臨珩沉默片刻。

最後說:“張太醫便留下吧,他替娘娘診治的時間長了,有他在,晚晚也會更放心。”

謝臨珩走後,司沅沒再壓抑喉嚨的癢,低咳出聲。

青蘭替她輕拍背順氣。

待她緩過這陣後,才提議:

“娘娘,咱們回屋吧,今兒天涼,您身子還沒好。”

司沅看了眼謝臨珩離去的方向,收回視線,轉身回去。

到了內室,青蘭有些疑惑地說:

“奴婢怎麽覺得,今日的太子殿下,好像與往日有些不同。”

司沅坐在桌旁,眸色微斂,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茶盞。

翌日傍晚。

虞聽晚早早回了卧房。

在窗前看了會兒書,沒多久,便上了床榻。

抱着雲被,側躺在軟榻上,如瀑青絲灑了滿枕。

說來也怪,明明很困,今日卻怎麽也睡不踏實。

夢中光怪陸離的各種場景不斷。

有她兒時在父母膝下長大的,也有有後來宮變的,但到了最後,那些畫面,不知在什麽時候,全變成了這半年在宮中的場景。

求旨賜婚、汾邯湖出逃……

一祯祯,一幕幕,清晰真實到,仿佛那些過往又重新發生了一遍。

就連腳踝上,被囚于東宮寝榻時,鎖鏈的冰冷桎梏都清晰入骨。

外面風聲呼嘯嗚咽。

吹的窗子作響。

虞聽晚眉頭緊緊鎖着,驀地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下意識坐起身,卻在看見昏暗光線中,坐在桌旁、不知看了她多久的那道身形時,瞳仁陡然一縮。

混亂喧騰的意識,在這一瞬間,仿佛沒有分出夢中與夢外。

虞聽晚眼底噙着驚懼,下意識地卷着被子往後縮。

謝臨珩端坐在旁,漆黑的眼眸,注視着她下意識恐懼的動作。

被夜色籠罩的昏沉光線中,無人知道,他眼底的澀痛與酸脹。

良久,他輕輕出聲。

手指用盡收緊,因怕她再抗拒他,沒敢上前,只這麽坐在原來的位置,與她隔着幾步的距離,靜靜看着她。

“莫怕,只是夢。”

以後,也只會是夢。

虞聽晚低垂着眼,腦海中似有一根筋胡亂地跳着。

她暗中深呼吸,迅速将那些殘存的畫面壓下,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距離上一次,他們在私宅見面那回,已經過去了四五天。

這幾天,他從未派過任何人來這邊,也從未再下過任何指令,她以為,他再不會過來。

壓下心神,虞聽晚身體不再如方才那般緊繃。

紅唇動了動,問:

“殿下怎麽深夜來這兒了?”

由于剛醒,她嗓音有些啞。

謝臨珩看着她,語色平靜地說:

“來告訴你泠妃娘娘的住處。”

虞聽晚眼底倏地亮了一下。

幾乎瞬間,她朝謝臨珩看來。

聲線中,不難聽出急切之色。

“我母親在哪兒?”

謝臨珩沒直接說。

而是起身,在她的目光下,

一步步朝床榻走來。

直至停在床榻邊緣。

虞聽晚眉尖似蹙了下,

正要開口,他卻伸手,遞來一張紙。

“?”

虞聽晚将信将疑地擡手接過。

展開,發現裏面是一個很詳細的地址。

她攥緊紙條,看向謝臨珩。

眼神中,帶着詢問。

“這是我母親現在的住處嗎?”

“對。”

他随之,又拿出一封信,遞給她。

“這封書信,是泠妃娘娘讓我轉交給你的。”

這一次,虞聽晚接的動作快了幾分。

周身的防備,也在無意識中消失。

方才被她抱在懷裏的雲被,因她探身過來接信的動作,往下滑落大半。

露出裏面,雪白的裏衣。

許是她方才做噩夢出了些汗,此刻裏衣微微敞開一些,露出一點細膩瓷白的瑩潤肌膚。

今晚氣溫并不熱。

相反臨安這天入秋之後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怕她退汗受涼,謝臨珩傾身,靠近她,在她沒反應過來時,微涼的手指落在她鎖骨處,将那不聽話敞開的軟緞裏衣理好。

動作間,他指尖不小心劃過她細頸。

冰冷的涼意,讓虞聽晚下意識呼吸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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