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第 187 章 虞聽晚拒絕宋今硯

第187章 虞聽晚拒絕宋今硯

他幾乎是本能,立刻問:

“為什麽……晚晚,先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等出了宮,我們就在一起。我知道我身份大不如前,但是護你周全,我是可以做到的——”

“晚晚,”他近乎祈求地看着她,“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不好?”

“我們本來,就是先帝禦賜的婚約。”他将建成帝搬了出來,想借此,打消她這種念頭,“晚晚,我們本來,就該在一起的。”

“雖然這樁婚事遲了很久,但我們有婚約在身,是先帝親賜婚約——”

“抱歉。”她輕聲打斷他,“宋公子,你人很好,各方面都很好,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他眼底暗了幾分。

但仍舊,執着看着她。

“昔日的婚約,确實是我父親親口定下,我也确實,有想過嫁你為妻,将這段婚事落到實處,但是——”

“從宮變到現在,發生了太多事。”

“物是人非,曾經的婚約,就讓它随着那場宮變,一起過去吧。”

宋今硯低下眼皮。

去看手中這支沒有送出去的桃花簪。

他手指握緊,簪身的尖角戳的掌心生疼。

呼吸凝滞下來,好一會兒,才壓住眼底的晦暗,幹澀問道:

“是因為當朝儲君嗎?”

他看着她,喉頭發澀:“晚晚,是因為儲君,你才不願意繼續我們的婚約嗎?”

“你……是要入東宮,還是……對他有了念想?”

虞聽晚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麽宋今硯總是覺得她是因為喜歡上了謝臨珩才取消曾經的婚約。

正如上次和這次,他問的側重點,其實都在她到底喜不喜歡謝臨珩這個問題上。

“跟他沒有關系,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她說。

“抱歉,你是個良人,但婚約的事,是我有愧于你。”

這段時日,虞聽晚一直在想,

若是最初在設法離宮時,沒有以先前那段婚約作為媒介,

若是她最開始,并沒有通過楚時鳶和宋今硯書信聯系,并沒有因迫切出宮而重新考慮婚約,

是不是……

如今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局面?

當時她想要離開的心太迫切,迫切到,不惜以婚約作賭。

現在回過頭去看,其實她那時走的第一步,就走錯了。

那段早已成為過去的婚約,只适合随着過去一起被埋藏。

做不了破解她那時困境的救命稻草。

見她态度堅決,就算他重提建成帝,都無濟于事,宋今硯眼底暗下來。

他呼吸頓了頓,看着手中攥着的蝴蝶簪,好一會兒,苦澀笑了笑,才道:

“我一開始以為,出了宮,我們真的就能在一起了……”

“既然晚晚不想再繼續婚約,那我們……就把先帝賜的那樁婚事作罷吧。”

“只是……”他話音一轉,欲言又止。

虞聽晚看向他,問:“什麽?”

他澀然勾了下唇,勉強扯出幾分笑意,抓住她最後對他的這份愧疚,對她說:

“東陵四處戰火缭繞,暫時難尋避身之處。”

“如今婚約作廢,我本該早些離去,但一時難找栖身之所,晚晚可否,容我再留些時日?我不會打擾到你,也會避免常出現在你面前,等外面戰況好轉些,我會盡快離開。”

他定定看着她。

瞳仁深處,是隐秘的期待。

聽罷,虞聽晚點頭,只回了兩個字,“也好。”

這兩個字一出,宋今硯眼底那抹期待褪盡。

也好……

而非——安心留下來。

他原以為,她單方面作廢婚約,對他有着愧疚之情,按照她的性子,在他說出戰火紛飛、有家不能回之後,她會說讓他安心留下來,不必着急離去,大家在一起還能有個照應之類的話,可她沒有。

她什麽都沒說。

只簡簡單單的“也好”二字。

宋今硯攥緊發簪尖端。

刺破了手心,溢出鮮血,他卻仿若未覺。

另一邊。

墨九從別院回來後,第一時間去了私宅的後院。

涼亭附近,被謝臨珩下了令,誰也不準靠近。

墨十擔憂地站在後院門口附近,時不時往裏看了眼,想去卻不敢去。

墨九來到他身旁,眼神詢問他如今什麽情況。

墨十長久嘆氣,束手無策道:

“殿下和寧舒公主不知道談了什麽,公主走後,殿下就一直待在涼亭,一直沒有出來,他也不讓別人靠近。”

“我現在擔心的是,咱們主子身上有傷,今日的氣溫又低,這在涼亭待了這麽長時間了,我怕主子傷勢加重。”

墨九何嘗不擔心這個。

他遙遙看向涼亭的方向,身側,墨十又道:

“這私宅也沒個能勸的人,要是沈大人在,好歹還能進去看看,再不行,把太醫拎進去先換換藥也好啊。”

墨九沉默片刻。

不久想到什麽,問墨十:“我記得沈大人好像就這兩日要回來?”

墨十點頭,“我也記得是這樣,只是不知大人何時能到。”

墨九拍了拍他的肩,“公主回別院了,我借此去向主子禀報,順道進去看看情況。”

墨十一想,好歹也是個借口。

便點頭應下。

穿過假山,繞過竹林,墨九來到涼亭下。

他沒有上臺階,就站在涼亭一側,看向亭中端坐着垂目下棋的謝臨珩。

受角度影響,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只見唇角很是蒼白。

極致的安靜中,只有偶爾落子的清脆聲音傳來。

某一個瞬間,墨九不知怎的,竟想起之前沈知樾說的一句話——

他說他們太子殿下,一般只有在怒到極致、或者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才會把自己關起來,一個人下棋。

靠着對弈,強行壓下心底的陰暗情緒。

墨九眉頭微皺了皺,在謝臨珩出言趕他之前,先行道:

“殿下,公主回別院了。”

謝臨珩沒應聲。

但這次棋子落盤的間隔似乎長了些。

久久沉默中,蕭瑟秋風卷着冷意吹過。

墨九鼻子動了兩下。

他好像聞到,空氣中,有股蔓延的血腥味。

他第一時間擡頭往謝臨珩的方向看,卻因被石桌遮擋,什麽都看不清。

良久。

“啪”的一聲。

棋子被扔在棋罐中。

謝臨珩冷恹擡眼,眸底冷肆沉戾。

薄唇輕阖,只落下一句:

“去拿酒來。”

“……”墨九愣了下,下意識阻止:“殿下,您身上有傷,不宜飲酒……”

“去拿。”

他仍試圖阻止,“殿下——”

謝臨珩冷聲打斷他,“別讓孤說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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