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職逃妻第 22 章

魏琛果然就站在她身前一步左右的地方,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但并不如她想的那樣面帶不悅。正相反,他看上去倒像個做錯事,在走道罰站的學生,而且還是個有點慌張的學生,他的臉上有汗,脖子上也有汗。想到剛才他那看似氣勢洶洶的步子,那只是說明他很急吧?

魏琛飄忽的目光飛去了別處,手不知該往哪放似的撓了撓嘴角,“抱歉,剛才說的都不算,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麽快找我,一時沒準備好,那些話就忘了吧。剛才說的,就算在出任務中也會來的,我剛才想了想,應該還是會來的……所以說,別誤會,如果要找我的話,随時都可以打電話。”

飄忽的目光、微紅的臉頰。吳亞潔真不敢相信,這個疑似正在害羞的人是誰啊,“出任

務的話,應該是不能來的吧……”吳亞潔小聲開口,自己怎麽也好像被他感染了,聲音為

什麽這麽小啊?

“所以說,就是麻煩在這裏。”說完,魏琛無奈地咧嘴笑了下,“我覺得我會來。”

“那辛苦你了……”天啊,這種嬌羞感是怎麽回事啦,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啊!

“那你要回家嗎?”魏琛還是不知在對着哪裏說話。

“好啊。”吳亞潔很明确,自己是在對着地板說話。

真是看不過去了,這是什麽青春片的橋段啊,以為自己是國中生嗎?方餘帆心情複雜,但看着吳亞潔那紅透的臉。好啦,起碼他沒當什麽壞人。正這麽感慨着,自己手裏被人塞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根棒棒糖。他擡眼,看給他“賄賂”的那個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謝啦,上司。”魏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笑了笑,拉着吳亞潔走掉了什麽意思,這就把他打發了?誰要吃糖啊,感覺也太諷刺了吧!

吳亞潔跟着魏琛進了家門。明明是自己家,卻要他來開門,這感覺也太怪了吧。“幹嘛一直把我家的備用鑰匙放身上啊?很變态耶。”吳亞潔對于魏琛流暢地把鑰匙又放回自己口袋的行為很有些異議。

“嗯?你要收回去嗎?”魏琛很理所當然地說:“不行,我的鑰匙你不也一直沒還嗎?”她只是酒後必失憶,但不代表她記性差。只是沒想到,那麽點小事他竟然也一直記得。那時他給她的備用鑰匙她也一并帶走了,和那個烏斯巨人一起。

“還說自己不記仇……”吳亞潔小聲地抱怨。

“是啊,這麽想來,潛意識裏應該是很想找你報複的,所以即使調動了工作,和住的地方越來越遠,也始終沒有找新的住處。也不知道一直住在那裏是要幹什麽,你又不可能有天用鑰匙開門進去。”

“魏琛,你這個陷阱有夠卑鄙!”吳亞潔羞赧地狠拍他後背。這根本就是讓她無言以對的陷阱,是想将她引誘進來,讓她因為羞愧而當場死掉的惡毒計策。

“主動提到鑰匙的人不是你嗎?”魏琛轉身面向她,一笑,“不過你終于用卑鄙形容我了,真值得高興,你終于不再把我當成送關懷的小天使了。”

“你這人性格真的很差耶,還有完沒完了?”非要把她逼哭才滿意嗎?她現在已經很無地自容了好嗎,“我可是放棄了能夠讓我平步青雲,職務跳三級,回家就當少奶奶的方餘帆,選了你這個壞心眼的家夥耶,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你還要我怎樣?”

魏琛雙手環胸,歪頭看她,說:“如果那位上司對你只是跳板一般的物件,那麽選我當然是合情合理的結果,你只是作了最正确的選擇而已,不要想得太複雜。”

吳亞潔吸了口氣,“你這個人,原本就是這麽不要臉的嗎?”

“不是不要臉,這叫恃寵而驕。”

“你呀,真是……”有的時候,真的搞不透這人究竟在想什麽。吳亞潔覺得好累,最近的一切都讓她承受了超負荷的壓力,從前連續工作一星期拼企劃時也沒有感覺這麽累過。她不知道,原來想一個人是這麽累人的一件事。

她的身體主動靠向他,頭抵在他的胸前,現在的她可一點和他鬥嘴的欲望都沒有,“我好想你。”他的胸膛硬硬的,但很舒服,“魏琛,我一直都很想你。”

魏琛的手撫上她的肩頭。

他的手掌還是那麽大,還着分莫名的踏實。她聽到他嘆了口氣,還是用那種厚臉皮的語調說:“我雖然知道,但果然還是希望聽你親口說出來。”

吳亞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是不是真的這麽神,什麽都知道啊?

她仰頭,印上他的唇。這麽巧,他也在找尋着她的唇。熾熱的吻,帶着糖果的甜,是只屬于他們的,特殊的吻。吳亞潔的雙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整個人壓向他,用力地吸吮着他的唇、他的舌。為什麽會想要放棄這個人呢,自己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幾分鐘後,兩個赤裸的人壓疊在床上,這是自然而然的發展,但吳亞潔害羞地捂着臉,不敢相信大白天的他們班都不上,窩在家做這種事,“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她突然的別扭讓魏琛很不适應。有沒有搞錯?剛才拚命撕他衣服的人可是她啊。他扳開她捂臉的那只手,正視她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是對什麽抱有負罪感嗎?”

“各種各樣啦。”一想到同事都在拚命工作,而她靠走後門請到假在家裏跟男人談情說愛,感覺就好到不行,但罪惡感也是會有,“總覺得,這樣偷偷摸摸的感覺好刺激。”“我才沒跟你偷偷摸摸,而且刺激的也還在後面。”他宣布,随之将她的雙手壓在了床上,很近地對她笑了下,“很快你就沒有精力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這她倒是很信服的……

很快,再一波的熱吻襲來,轉眼将吳亞潔吞噬。魏琛的大掌熟練地在她身上游移,在掃到她肋下時還很調皮地捏了一把,引得她怕癢地笑了出來。

“嗯啊……”那笑還含在嘴裏沒有消失,随轉為了一聲性感的嘆息。

那一天等他們平靜下來,發現外面的天都已經擦黑。

真是太可怕了。吳亞潔趴在床上,心裏反覆在念刀的話就是太可怕了,難道說以後每次都會這樣嗎?她肯定會壞掉的,至少是少活十年,“下面、下面點啦。”她抱着枕頭抱怨着。

“這裏嗎?”魏琛坐在床沿,那兩只讓她看了都害羞不已的大手,這會正發揮其作用,在她的腰後力道适中地按摩着。

吳亞潔慘叫了幾聲。為什麽他就完全沒事呢?只有她像剛從戰場上九死一生的逃兵,真是太丢臉了。

“我說,要不要一起去健身?”魏琛已經習慣了叼着棒棒糖講話。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哎喲!”她又凄慘地倒回了枕頭上。

魏琛任勞任怨,可也總是有些小情緒地低聲唠刀着,道:“一直說想要的不是你嗎?那麽羞恥的話都說了,最重要的卻只字未提,還罵人。”

“你敢不敢大點聲讓我聽清楚?”吳亞潔有預感他一定是在說什麽欠揍的事。

“你就沒有別的事跟我講嗎?除了想我、想要我之外。”

吳亞潔在床上一滾,轉過身來,他還以為她又要罵人了,只見她飛速拉過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

“你走啦!”羞怒的話語從被子裏傳出。

有什麽可害羞的?魏琛撓撓頭,再害羞的事她也做得很坦蕩啊,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但就這樣讓她避重就輕地躲過了,總覺得太不劃算了。

按吳亞潔的預想,這後魏琛應該是背着他那個行李袋,厚臉皮地住回來。但時間過去很久,他沒表現出這方面的意思,也沒聽他提到過相關的話題。

想想也對,他一個人搬進來還可以,但如果搞成正式搬家,她家哪裏放得下那麽多東西,那他的房子如果不退掉,人又不住,又浪費又不方便,所以同居這種事根本不現實。也就是說,幹脆她也退掉房子,選個大點的住處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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