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尊匹配度100%[女A男O]第 7 章 任務

任務

莫青黛看了他就煩,但習以為常的教養又不允許她弄哭Omega,只好一邊嫌棄,一邊給他遞去紙巾:“別哭了,我不說你還不行嗎?”

哪知這話竟然對方哭得更厲害,眼淚不間斷地往下墜,莫青黛擦都來不及。

“唉,不是,你是水做的嗎?怎麽這麽能哭?”她無措地把求救目光投向兩個好友。

白荼接收到目光,開始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耳朵上不知什麽時候堵上了耳機。

呀,沒放好,掉了。

白荼拾起耳機,起身時瞄到她噴火的目光,淡定塞回耳朵裏,躺下。

一氣呵成。

莫青黛黑着臉,轉了一點角度。

喬菘藍眼觀鼻鼻觀心,戳了戳喬松清的手臂。

“喬松清,別給我裝,我昨天發你家的荔枝被你吃了?”

喬松清無辜看着她:“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喬菘藍冷笑。

“信不信我把你喝醉拉我狂跳交誼舞三小時的事抖出來。”

喬松清:“……”你已經全!部!抖出來了。

攤上兩個不靠譜的室友,莫青黛硬着頭皮自生自滅。

她現在談的都是硬漢O,從沒想過未來有一天還需要哄小孩,猶豫了一下,僵硬地開口:“不哭就給你糖吃。”

霍秋的眼睛被淚水洗過後,格外漂亮,像下過雨的天空。

他收斂了眼淚,問道:“真的嗎?西瓜味可以嗎?”

莫青黛恨鐵不成鋼:“多幼稚才會被糖果收買!”

眼見着霍秋咬上嘴唇,莫青黛飛快趕在他落淚前說道:“起碼再加個蘋果味、草莓味、香橙味、菠蘿味、水蜜桃味!”

霍秋信了她的話,眼睛亮晶晶的,語氣軟的像是撒嬌:“我不愛香橙味。”

看,這男人連口味都跟她不一樣。

莫青黛嘆了口氣,已經從善如流:“你喜歡最重要。”

沒有主持人的四十分鐘快得令人咂舌。

無論左見山在一旁怎樣的壓抑情緒,他和這幫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榆山水秀山青,連綿山巒猶如起伏的碧海,在輕淡的雲霧中好似一組動态圖。

真拍攝爬山可一點意思都沒有。

主持人是嘉賓之間的潤滑劑,是互聯網觀衆的嘴替,更是節目組放在嘉賓身邊的卧底。

綜藝,不就是來看嘉賓出糗的嗎?

左見山壓下心頭的惡意,按照節目組的安排,有意地整理了一下節目組發放的任務卡的放置順序,笑吟吟走到一衆熱身中的人群裏。

“夥計們,節目組為了增加爬山樂趣,交給我了六張任務卡,請大家在爬山過程中一定要完成上面的任務。”

躲在傘下乘涼的霍秋急忙開口:“我能不能不參加。”

左見山見狀,說道:“霍先生,請相信節目組。”

說罷,他将卡片從最左側的白荼開始一一遞過去。

白荼沒有接過,意味不明地緊盯左見山的表情,直看得左見山額角冒汗,将手指輕輕搭在了最上方。

指甲一下一下叩在卡片表面,仿佛重重捶在左見山心裏。

“怎麽不拿?”左見山只得加深笑意來顯示真誠。

白荼勾了勾嘴角:“是不是漏了一張?”

“啊?”左見山疑惑地數了數,”“六張沒錯啊。”

“就是少一張。”她很肯定地說。

既然個人一人一張了,那多餘的肯定是……

左見山笑容差點就挂不住了,明顯是硬扯着嘴角:“我看六張差不多了吧。”

白荼不贊同地皺眉:“一起來的怎麽能不一起做任務?既然節目組沒給你準備,那我給你寫。”

“不……”左見山慌張的拒絕聲被打斷,他伸手想拉住白荼,卻被白荼輕巧躲過。

白荼找節目組借了紙筆,寥寥幾字,“啪”的一下,打在左見山的手臂上,仗着比他高半個頭,俯視他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記得完成。”

白荼從他手中奪過所有任務卡,将第一張與下面一張交換了一下順序,這才從最頂上抽卡。

朝後一一遞過去。

她翻開自己的:請嘉賓在爬山過程中,自力更生穿裙子完成全程(不得使用外帶金錢和終端支付)。

白荼:“……”

這就是左見山對喬松清的惡趣味嗎?

整個宿舍四個人裏來了三個,唯一沒有來喜歡穿旗袍的唐之之。

白荼來之前,雖然被喬菘藍按着化了淡妝,但身上衣服并沒有換,還是極為平常的上身白T恤,下身牛仔褲。

幸好白荼不穿,但也不挑。

左見山收到導演臨時通知加入任務,增加話題,這時已經不情不願地向電視機前的觀衆透露了自己的任務,還不忘走過來提醒白荼:“嘉賓拿到任務卡後要小聲對着攝像頭念出來。”

白荼看了他一眼,心道這人倒真有主持人的操守,随即認真對着攝像頭念了一遍,又把目光投向其他幾人。

喬菘藍和喬松清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表情,笑眯眯的看不出情緒,只有這會兒他們看着才是最像親兄妹的。

莫青黛微張紅唇,一遍遍掃過所有人,眼裏流露出幾分迷茫。

雲栖安自從出場以來,就一直是不露聲色的模樣。

至于霍秋……

白荼意外地在他臉上看出了抽搐的感覺。

一般在綜藝裏,讀者可以知道部分或是全部嘉賓們的任務,方便看他們為完成任務做出的各種搞笑行為。

但嘉賓之間并不會知道彼此的任務內容。

白荼覺得等着也沒意思,必須在山腳先搞條裙子再說。

還沒等她開口先走,喬菘藍率先提出了一個建議。

“這樣吧,做任務人太多人太少都不方便,我們分成兩人一組,組與組之間就通過微信□□流。”

左見山站在一旁,聽了她的主意,頓時慌張地插話:“那我呢?”

他來這個節目不是當主持人的嗎?怎麽這看起來更像是六個主持人和一個嘉賓的另類綜藝?

節目組并沒有告知主持人要參與爬山,因此喬菘藍露出了和喬松清90%相似的疑惑表情:“你也去?”

這話屬實過于耳熟了。

白荼幹的好事,當然要自己解釋,她把重音加在了第一個字上。

“我給他寫了張任務卡。”

“為什麽?”喬菘藍更加疑惑。

白荼少見地露出陰恻恻的笑容:“做節目嘛,怎麽能有人躺着錄。”

喬菘藍懂了。

這不就是典型的“自己淋着雨,也要把別人的傘撕爛”嗎?

這下就犯了難,七個人,兩兩一組怎麽都不好分。

白荼前進了幾步,轉身,主動退出:“你們先組隊吧,我現在上不去。”

沒想到雲栖安緊随其後,走到了她身邊,說道:“抱歉,我也上不去。”

霍秋猶豫了一下,舉手:“我也是。”

莫青黛的眼前,所有人相對站着分成了兩批,她痛苦地看了眼手上的任務卡:“我——上、去?還是,不上去?”

這下喬菘藍這邊的人相當于只站了喬松清和左見山。

喬菘藍狠狠瞪着喬松清,眼裏幾乎寫上“去不了也得給我去”。

“你也不上去?”

喬松清搖搖頭:“我可以去。”

喬菘藍松了口氣:“那這樣吧,分成兩組,我們三個一組,你們四個一組。”

莫青黛的手朝她伸了伸,似乎想打斷這場分組。

喬菘藍注意到她的猶豫,眼神詢問她怎麽了。

“額。”莫青黛收回手,“沒事,你們小心點。”

莫青黛收手的動作太快,仿佛剛剛真的就是腦子裏想法一閃而過,喬菘藍也就沒在意,點點頭,和另外兩個Alpha先行目标山頂。

白荼也揮手告辭:“我先去完成任務了。”

“兔子等等!”莫青黛沖上來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離了人群,壓低她的腦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悄悄問,“shùshúshūshū,shúshūshǔlí,這是什麽意思?”

白荼停在原地聽她講完,嘴角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梨渦深深:“莫青黛,你是在玩兒我嗎?”

“啧。”莫青黛也煩躁的很,幹脆在她手心一筆一劃寫下:“樹熟殊疏,孰書黍離?”

白荼懶懶開口:“這不就是字面意思。怎麽?你黍離不知道是什麽典故?”

“我當然知道。”莫青黛松開手,“但這題也太變态了,連告訴我猜什麽都沒說。”

樹木成熟後,葉子漸漸稀疏到了一定程度,又是誰在書寫那國破家亡的黍離之悲?

這玩意兒能猜什麽?成語嗎?

白荼意味深長看着她:“如果我告訴你,不要把樹翻譯成樹木呢。”

“樹不是樹,那還能翻譯成什麽……”莫青黛眼睛陡然瞪大,露出更深的眼白。

什麽成熟後,漸漸稀疏到了一定程度,成就了那黍離之悲?

“黍子……莊稼……”

她口裏很快喃喃出聲。

“……禾。”

“秋。”

白荼倒是對這出的題頗感興趣,飽含深意地笑了起來:“無一字是秋,字字都是秋。樹為禾,熟為火,殊疏為冬前之秋,古人以七八九月為秋季,黍離便生于秋,而黍離之悲亦是秋期之痛。”

“秋……秋……”莫青黛已經聽不見白荼在說什麽,滿腦子都是“秋”字。

霍秋……霍秋……

她的任務對象怎麽會是霍秋啊!

莫青黛性急,沖上去拉着導演領子就質問他,卻只得到“除霍秋以外,所有人的任務都是随機的”這種廢話答案。

再一轉頭,白荼和雲栖安雙雙不見了蹤影,霍秋倒是站的離她很遠,茫然地觀察她這邊的動靜。

秋……霍秋……

這是什麽該死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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