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刀劍,被迫“暗堕”.第 126 章
刀劍的本體在一些關鍵時刻就顯得非常方便了。沒有人會警惕一把被自己帶到這個世界的自己的短刀, 就算是信長也不會。
這裏有兩個信長,我們暫且用性別以男信長和信長小姐來區分吧。雖然沒有直接解釋,但是什百是自己眼睜睜看着男信長穿越時空的, 如果對方真的是信長的話,那麽當時所在的火焰,不出意外就是本能寺了。
男信長是在本能寺大火——在即将迎來終局的時候, 穿越了時空, 來到了這個時代。
他在此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人……不, 如果對象是信長的話,也根本算不上是什麽普通人了。只能說是對神秘側一無所知的非魔術側的人。
而信長小姐則是英靈, 在幾人交談之中,什百分析着他們的對話——幸好這裏有個崩潰的韋伯在, 什百通過韋伯的些許問話, 再加上偶爾男信長的插話,知曉了不少的信息。
比如英靈是什麽,聖杯戰争又是什麽, 他們為何會召喚到這裏,又比如男信長的特殊點。
男信長摸了摸後腦,語氣平淡,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 或許只會把他當做芸芸衆生中的一員——但只要注意到在場四人的身份,除去韋伯外, 皆是歷史中赫赫有名的王者,能在這兩個人之間平等對話絲毫沒有被壓制,就已經能證明他的身份了。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又摔了一跤呢。”
在韋伯說完可能是他的召喚陣的問題,錯誤将男信長召喚出來之後, 男信長随口說了這句話,并沒有被在場幾人注意,畢竟這句話太過不知所雲。
什百倒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就算是信長,對于穿越這件事,遇到了性別不同的自己這件事,似乎太過于平靜了。平靜到仿佛不是第一次發生。
……在仔細想一下當時在本能寺內男信長說的話。
【信長就是要死在本能寺裏面的。】
什百到沒有直接想到男信長或許是現代人穿越到古代的,而是猜測是不是這個信長有着什麽預知未來的能力。或者因為曾經穿越過,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點知曉了“信長會在本能寺死去”的消息,而會達成這個事實,那麽信長可能擁有什麽穿越時空的道具或者能力。
最重要的果然還是男信長口中的“又”這個詞。顯然不是第一次,而且穿越的契機,或許就是摔跤。
什百有些心驚,畢竟讓歷史之人得知會發生的事情,那麽歷史自然而然會發生改變,受益者是誰?
作為時政一方的審神者,什百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對象就是“時間溯行軍”。連思考都沒有,一旦确定這是時間溯行軍的陰謀,那麽時政要做好準備了。
要不是現在是本體短刀的模樣,什百早就已經拿起小本本把這幾個人說的話的信息量全部記載下來了。也幸好他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小新人,幾個世界動辄十年的經歷,讓他的精神力大幅度上升,連前一會兒回到本體的時候,也感受到了自己體內妖力靈力的大幅度提升。
他們總不能一直在這片森林裏說話,韋伯便把他們帶了回去,那是一個不算大的房間,男信長中途去了一趟廁所,終于發現自己一直把藥研這把短刀放在懷裏,為了方便,他就把藥研放在了一邊的臺子上,離開的時候還忘記了一起帶走。
什百:……
什百:算了,好歹有機會出來了。
在之前的世界就有實驗過的,因為本體是人類(妖怪)的關系,作為生物,什百不管怎麽樣都還是要呼吸的,于是這個習慣就代入到了扮演付喪神的過程中。
實際上,刀劍并非真正的人類,也不是什麽生命體,是不需要呼吸也沒有心跳的,除非是有什麽紅外線或者隔牆觀察的能力,要不然誰也不能知道什百的存在。
什百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在刀裏面是沒有什麽感覺,可總有一種在狹小的小盒子裏面擠成一團的錯覺。
而變成了人形,什百才察覺到本體短刀和他記憶中的藥研——似乎有着些許的不一樣?
什百盯着【藥研藤四郎】盯了許久,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決定再觀察觀察。為了避免男信長随時回來拿短刀,什百将【藥研藤四郎】放在原本的位置,只打算稍微探查一下這個房子。
刀劍是不能離開本體太遠的,在鶴丸的那個世界什百已經受到了教訓,現在更不會亂來。
什百抱着這種想法,卻在稍微離開了本體五米差不多之後,絲毫沒有感受到原本那種距離的限制。什百雙眼微眯,試探性的繼續往後退,繼續遠離着自己的本體刀。
直到肉眼都要看不見那個存在着兩個信長一個征服王的房子之後,什百都沒有感受到第一個世界的那種距離的限制。
沒有了距離限制,什百自然抓緊時間,探查着這個世界的信息。
這個地方叫做冬木,是日本的一個海濱小城——這個名字在什百的記憶中,并沒有在現世聽過,反而看了地圖之後,和自己記憶中的關西那邊的一個城市對上了號。
随後什百又确定了時間。
“1994年嗎……”什百算了一下時間,在心中感嘆了一句,姐姐也出生了啊。
雖然不在這個世界。
調查完這些信息之後,什百又确定了這個世界,至少在他目前所探查的範圍內,神秘側的事情是不對普通人公開的,他們遵循着緘默法則——大概是黑手黨當多了,什百下意識想到的是黑手黨的默認規則。
“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出現什麽意外。”什百這樣想到。
到底是第一次能離開本體這麽久,什百就像是随處可見的一位日本女性一般,産生了一種微妙的“不安”之情。
有句話說得好,在我發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認為你有問題,同理可知,在心中産生不安的時候,或許真的會有什麽讓你不安的事情就在你眼前發生。
前後似乎沒有什麽聯系,但是剛踩進房間,注意到了廁所外面的動靜的什百,大腦在一瞬間陷入了空白。
不是等等我就離開了一會兒吧?為什麽感覺錯過了那麽多劇情??
什百回來的時間剛剛好,天剛亮,男信長也睡醒了,信長小姐也玩夠了從外面回來了。甚至信長小姐還給男信長帶了早餐。
好吧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外面那把宗三是怎麽回事啊?!是什麽時候出現又是怎麽出現的?!
宗三你先說明白你到底是我同事還是真的刀劍付喪神?你哪來的勇氣面對這樣的修羅場還能說出信長的壞話?
……雖然也不算是壞話,只是在兩個信長的面前否認了織田信長為你取的義元左文字這個名字而已。
僅·此·而·已。
我懂了。正常審神者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你肯定是真付喪神對不對。
什百停止了思考。
之後的事件更是完全失去了控制——看到了宗三的出場,兩個信長突發奇想,想到了自己的愛刀壓切,就想試驗一下壓切能不能也變成人。
如果失敗也就算了,偏偏信長小姐成功了。
什百立刻就知道了,事情大條了。
宗三好歹憋住了自己沒說出那在信長理智邊緣蹦跶的籠中鳥發言,但是平時看着靠譜的壓切長谷部,竟然直接在信長面前開口表示自己不喜歡“壓切”這個名字。
“因為那名字來源于前主人野蠻的舉動。”
——甚至還這麽直白的表明了。
不是,我就不懂了,你們織田家的刀,就這麽喜歡在織田信長面前說自己不滿意自己的名字嗎?
跟壓切長谷部一對比,什百就明白了至少宗三還是好上那麽一點,至少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對魔王的嘲諷。
其實不用管也是沒有關系的,他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短刀,除非兩位信長突發奇想也想讓他變人之外,他很安全。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什百突然想起了狐之助在他離開之前對他說的“隊友”的事情……什百憋住了想要罵時政的話語,這是什麽隊友,豬隊友嗎!
大概是回去了一趟本體,什百現在的精神狀态非常活躍,活躍到完全不像是之前略顯壓抑的他。
還好還好,不是大事,只要不死磕我都能解決。什百深吸了一口氣——形容詞,他本身沒有做出這個行為,要不然早就引起了房間裏面的兩位英靈的注意。
避免壓切長谷部繼續說出什麽在死亡邊緣蹦跶的話語,什百在對方說出關鍵詞之前,讓自己的本體短刀掉在了地面上。
短刀落地發出的聲響并不小,房間裏面的交談立刻就消失了。
男信長不愧也是信長,在看到房間裏面兩把打刀大變活人,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還落在廁所的那把短刀。
他恍然道:“該不會是藥研掉在地上了吧?”
附和男信長的話語,什百推開了門走進房間——之前在廁所還好,至少隔了一道牆壁沒有那麽直觀的感受,但是現在直面了信長小姐身上那種強大而暴烈看起來就要暴怒起來的氣場。
什百不由地在心底咂舌,再一次明白了織田組刀劍和他們前主的關系到底有多麽的……糟糕。
到底也當了這麽多年的審神者,一直以來,不同的刀派都有着外人所貼上的标簽。
比如粟田口就是相親相愛大家庭,沖田組兩只都是沖田總司死忠廚,又比如——織田組裏面除了藥研之外,幾個人都對信長有着難以忘懷的心結。
壓切長谷部在意自己被送給了黑田,宗三左文字怨尤自己被刻印了痕跡不被使用,不動行光糾結于信長的死。
所以不管怎麽算,唯一靠譜的大約只剩下藥研了。
誰還記得我最開始只想安安全全度過這個世界來着?什百在心中感嘆,卻還是任勞任怨地站了出來。
哪怕心底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什百到底也是和刀劍們生活了數年的審神者,如果那兩個笨蛋是審神者也就算了,他們本身至少是安全的。可是萬一——他們是真正意外的被召喚出來的付喪神,熟悉的面孔在自己眼前出事,什百還是不願意看到的。
抱着這種想法,什百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什百讓自己忽略在場的氣氛,直接站在了男信長眼前,以一種家臣對待主公的态度,恭敬地單膝下跪。
“信長公,能在本能寺後與您再次見面,是我的榮幸!”
什百解釋了一下自己如何出現的——這個簡單,剛剛為了召喚出壓切長谷部費了那麽多魔力,以此為借口就行了。
之後在解釋一下為什麽長谷部和宗三不認識信長,如果認得出信長,他們怎麽可能會在信長面前說出這種暴言?
作為前偶像,什百表示對于寫劇本這件事還蠻簡單的,不認識人無非有兩種原因。
其一,因為各種外力內力失憶。
其二,時間太久遠了導致記憶模糊。
刀劍如何失憶?所以什百的解釋只剩下第二個。
什百垂下頭:“雖然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事實上我對于信長大人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
“在我的記憶裏,我應該已經被燒毀了。”
以此接口偏移兩個信長的思緒,讓他們往着這個方向去思考——連跟着男信長一起到這裏的藥研都不認識信長了,那麽另外兩個顯然也是一個原因。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解釋不通,穿越時空。
不管他們信沒信,反正什百自己是信了。
【作話還有。】
作者有話要說:果不其然,信長小姐被帶偏了思路,認為是世界的抑制力,自動補正等緣由導致自家兩把刀都不太正常,不認識她。
頓時,信長小姐對自己的兩把刀的期待下降了不少,憤怒閘值也提高了不少。
什百在心底松了口氣,悄悄瞥了一眼一旁的兩把刀:好了我已經幫你們解釋了,求求你們之後不要在搞事了,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們倆了。
同時宗三極為細微地眨了眨眼睛,和他對視了一眼,而壓切長谷部,卻似乎還在震驚于信長的身份。
什百:……我好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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